圣人坐在桌案后面,拧着眉头将弹劾护国公的奏折一推,问道:“夏家那个丫头都忙什么呢?”
闻喜忙道:“听闻善那边的人去打听,上午一直在认亲。 . . 徐夫人将管家权交了出来,世子夫人下午就一直在自己的小书房里听那些媳妇们回事儿。听宋嬤嬤的意思,这是一心要把昨天闹事的人揪出来。好像认准了是徐夫人捣的鬼,跟她手下的管事媳妇们较劲呢。”
圣人嘬了嘬牙花子,心想:“上次就装糊涂,这回索性糊涂到底了。”
太子坐在圣人的对面,心中奇怪,不晓得圣上为什么老跟夏姑娘过不去,暗想:“莫不是忌讳她能操纵舆情。”便问道:“她那几个酒楼可有什么动静。”
闻喜一愣,忙道:“她在京城里的酒楼都歇业了,说是东家有喜,要歇三天。”
圣上不由揉了揉额角:“夏家那边怎么样了?”
闻喜忙道:“瞧着是没把实情跟夏老爷说,只罚了八爷跪了半宿。本来这就完了,不想今天又传出来八爷狎妓画了个花魁戏蝶,都是…十分下流的…流芳阁的花魁气得直哭。派人找了夏七爷,七爷说分家了,管不了他。”闻喜脸涨得通红,瞥了太子一眼,结结巴巴地说道:“听说那要找夏老爷理论。”
太子扯着嘴角无奈地说道:“也是夏家不显,若是换个京城旁的人家,御史参一本……”猛然想起今儿下午收上来好几个御史的折子参护国公治家无方,被圣人留中不发,忙住了口。
护国公府里,徐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瞧着儿子将今天的大字都写好了,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家里是你三哥三嫂当家,以后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你三嫂…给你的那十支箭,你可一定要收好。”
薛文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么个小丫头。娘,你也太瞧得起她了。”
徐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将脸一板,沉声斥道:“你懂什么?”说着眼睛一眯:“这样的事情,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她紧抿着唇。好一会儿才道:“你想想,若是你三嫂或者你三哥,哪怕是他们身边的阿猫阿狗若是中了一件箭,刚好那箭上刻着你的名字……”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会射箭。”薛文不耐烦地辩解道。
徐夫人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你说你不会射箭也要有人信才成。总而言之,若是有人诬陷你,你要是拿得出那十枝箭还好,若是拿不出来,只怕你那个哥哥是不会善罢甘休。”
薛文不想和母亲再纠缠这件事,便低头不语,心里却想:“我是爹的儿子,纵然失手伤了人,爹还能不管我了?上次,大伯娘跟爹说。三哥已经是将军,若是我当世子,家里一个将军一个国公不是强过三哥一个人占了两个位子,我看爹也是同意的,可见心里也是有我的。只是三哥在圣上面前颇有些脸面,不大听父亲的话就是了。可是大伯娘说,再大的脸面也大不过天地伦常,爹要是告三哥一个忤逆,他也得生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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