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面露急切和担忧,三两步来到了李连心的床边:“母后,你这是……”
“被你父皇下令打的。”
“为何?”
“得知他下令以皇后之尊下葬那个贱人,本宫一时咽不下心中的怒气,便去同他理论,他便下令重则本宫三十杖。”
“母后,你怎可如此糊涂,你……”
“崇儿,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本宫唤你来,是有事要你做,旁人本宫不放心。”
“有事,母后你尽管吩咐便是。”
李连心对百里崇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在朝前靠靠。
百里崇不疑有他,缓缓将自己的头靠了过去。
李连心这才小声的对他说:“今夜子时,你去东城门将城门打开,迎你外祖父进宫。”
“母后,你这是何意?”
“既然他不念夫妻情分,本宫也不要这淡薄的情分了。”李连心将双手紧攥成拳,愤恨的砸在了柔软的枕头上:“今夜,本宫便将他从龙椅上掀下来,让吾儿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
“母后,你这是要……要……”百里崇起身,踉踉跄跄的左右晃荡,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造反?!!”
“崇儿,你就不能淡定些,非要如此急躁吗?”
“母后,造反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是不是糊涂了?”
“造反?!!”李连心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你又何必说得这般难听?我只不过是,提前拿走属于你的东西而已。再说了,只要咱们能成功,又何来灭族之祸?”
“母后,父皇他已年迈,我又无其他手足,那皇位迟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年迈?呵呵……”李连心冷笑出声,脸上全是嘲讽之色:“若他真的年迈,怎么有心有力跟那个贱人一起,弄出一个小杂种来呢?若不是本宫又有所谋划,此时你的太子之位,恐怕早就已经是别人的了。”
“母后,你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
“本宫杞人忧天?嗤~,他将我打至皮开肉绽,还不允许传太医来医治,不是想看着我死,是什么?”
此言一出,百里崇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他父皇对他母后都这般绝情,将来对他未必不会如此。
而且,他能给他弄个弟弟出来,妨碍他的前程,便定能在弄出来一个,不是吗?
思及此,他决定听从李连心的安排:“母后,儿臣这就会东宫去准备,并传御医来替你疗伤。”
“不用了,伤稍后在治不迟,你快些回去吧。”
她要留着这些伤、这些痛,以免她在看见他的时候,会忘记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因此而心软。
“是,母后,儿臣告退。”
时间在忙碌中,总是走的很快,子时很快便已经到来。
百里崇换了一身夜行人,带着暗夜与另外二十名暗卫,悄悄的来到了南边的城门口,游刃有余的解决了那些守卫后,将沉重的城门打开。
他外祖父一身戎装,已经等在城门外多时了。
百里崇快步上前,对着骏马上的人行礼:“孙儿恭迎外祖父进宫。”
“吾孙不必多言,快快让开!”
“是。”
李齐备驱马前行,其余的人紧随其后。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杀声传来,御林军中有大部分人,都已私下归顺于李齐备,他几乎没有耗损太多的人马,便已杀到御书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