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众家丁再次眼前一花,不见了来人踪影,顿时懵逼,一齐揉起了眼睛,疑为幻觉,彼此询问:“刚才你看见门口来人了没有?”
白胜不理门外家丁的疑惑,只把读心术洒向全楼上下,瞬间就将这一座酒楼里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洞察出来。
厅内宾客满堂,酒肉飘香,各色人等群分而坐,当真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在座的有文士、有武者、有和尚、有道士,红男绿女,服饰各异,有的身着皮裘皮草,昭示北方民族的粗犷彪悍,有的身穿绫罗绸缎,彰显南国人士的细腻风流。
忽然,大厅里的喧嚣热闹静了下来,一个声音哈哈笑道:“多谢各位亲朋好友前来捧场,白晟这厢有礼了,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包涵,眼下还请各位暂停杯筷,由我这些新娶的小妾来给大家敬酒。”
随着语声,已经年逾不惑的白晟在一个中年男子的陪伴下走到了大厅中央,又向众人团团一揖,人们纷纷起身回礼,都认得白晟身边的男子就是韦贤妃的弟弟韦贤达。
白晟和韦贤达同出于御拳馆门下,两人辈分相同,是师兄弟的关系,如今韦白两家在汴京城权势滔天,两人就走的更加密切了,说好听的叫做臭味相投,说不好听的就叫狼狈为奸。
礼毕过后,白晟将双手提至胸前拍了两拍,楼梯上便即鱼贯下来一串红衣女子,各个都蒙着盖头,竟然排满了整座楼梯,数了十几个过去仍然没看到头,只看得众宾客挢舌不下,均想:这白晟一次纳了多少妾侍啊?好几十个吧?只怕皇帝海选宫女也就是这么个排场。
有熟悉京城近况的宾客就在私底下悄悄科普:“这有什么奇怪?前些日子韦国舅一天娶了一百个女子,那才叫一个排场,就是皇帝选秀都比不过他!而且是一年纳妾一次……”
这话一出口,闻者无不瞠目结舌,要按这俩人纳妾的规模来看,只怕汴梁城内的美女再也无法嫁给别人了,这跟割韭菜有啥区别?长出一茬就割一茬,别人家的男丁要娶亲就只能娶他们两个挑剩下的。
众人正议论时,忽听一声娇叱响起:“白晟!你这个强抢民女的恶霸,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几十名新娘子中间突然闪出两条绸带,每条绸带的末端都系了一只金色的铃铛,那铃铛牵引着绸带飞向白晟,铃铛似是镂空的,在飞行的过程中发出悦耳的声响,如同一种乐器。
但只要是稍有武功根底之人都可看出,这两只铃铛瞄着的却是白晟胸前的两处死穴!这哪是什么乐器?这就是索命的软兵!
再顺着这两条绸带看向来处,只见一个新娘子已经从楼梯上腾身而起,带起的劲风将红盖头掀了开去,露出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孔,看上去却还有些稚嫩,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与别的新人不同的是,这个美女握着绸带的手上带着银白色的手套,却不知有何妙用。
白胜在看见这双手套的瞬间就吃了一惊,这女孩儿是谁?为何带着李清露的手套?难道是虚竹子和李清露的二胎?
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回想当初在万山荒谷和李清露作别时的情景,那时候白永乐已经出生,白铁妮也在李师师的肚子里发育,而只看眼前这个女孩的年龄,比自己的两个女儿永乐和铁妮还要小上几岁,算算时间,真的有可能是李清露返回天山之后跟虚竹子生下的女孩。
然而若是虚竹子和李清露的孩子,如何会来到汴京城?又如何会被白晟纳为妾侍?而且看样子她并不是真心想要嫁给白晟,而是想在喜宴之上杀死白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