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段柏等人后面,大概三十里外,张景渊不远不近的慢慢吊着。
大概段柏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其身上做的记号,早已被段柏吃到了肚子里,能留存至少三个月,而不是简单的拍在身上而已。
他之前就已然考虑到,如果只是简单的如木蓝花那样,拍在身上,这要是段柏一洗澡,一换衣服,岂不是就没有了。
大概是两个时辰之前吧,他刚刚从洞穴中出来,还没穿过瀑布,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红玉草的味道,顿时知道可能是段柏来了,因为他在之前,并没有在大湖周围闻到过任何红玉草的味道。
披上隐身衣,他出去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段柏和几个炼气修士,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大湖四周不停的转悠,快把大湖周围的地都给翻过来一遍了。
但他们殊不知,自己其实就一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说真的,现在这么一搞,张景渊忽然有点不舍得将隐身衣卖掉了。
隐身衣虽然对他的战力,起不到任何提升的作用,但是干点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挺顺手的,最起码在碰到筑基修士之前,是如此。
“且先让你们多活一阵子吧。”
远远看着段柏等人,张景渊神情玩味的说道。
他倒不是怕了段柏他们七人,觉得他们不但有炼气大圆满修士,又人多势众。
他只是不想在苍狼妖山动手而已,段柏家里面,既然已经知道段柏是来找他的,结果这群人却死在了苍狼妖山中,那他自然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可要是出了苍狼妖山,最好是在永嘉城或者云华城附近,只要他手脚做的干净,那就没人能会怀疑他。
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他就不相信段家连个仇敌都没有。
再说了,他不是还可以装魔修吗?
反正不管怎么说,段柏一行七人的死,都不会跟他一個炼气四层,远在千里之外,不知行踪的山野遗民有关。
“怎么了,刘叔?”
感觉刘叔总是朝着后面一个方向去看,段柏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总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好像有谁在盯着我们一样,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满是狐疑的又朝着后面看了一眼,确定的确空无一人之后,刘叔淡淡的说道。
可说归说,他还是掏出了巡天镜,仔细的看一遍,确定令牌还是在大湖里面,没有半点移动的痕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刘叔哪里知道,张景渊在出了瀑布之后,第一时间就把令牌给扔了。
他可没指望,拿着段柏的令牌,跑到永嘉城里骗吃骗喝。
毕竟,一旦段柏他们死了之后,他还敢拿着段柏的令牌,在永嘉城里面使用,那恐怕段柏的父祖,就要给他来一出,宁杀错不放过的戏码来了。
“有些便宜不是那么好沾的,沾不好是要死人的。”张景渊幽幽的说道。
“刘叔,你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张景渊要是看到我们找上门来,他不跑得跟兔子一样快就鬼了,他怎么还敢有胆子来跟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