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配不上她了啊?”梁静逐渐适应了满屋子的烟味,说着便从盘中揪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的确,她是学历比你高,二本大学生,但工作呢?她一个音乐老师,但你好歹是个小老板呐,我就不信她能比你挣得多。”
苏易辰没搭腔,趿拉着棉拖鞋走向门口,对母亲摆了摆手后从盘中拿了一颗草莓,吃在嘴里虽然酸甜可口,但酸味似乎比甜味更胜一筹。
打从刚才回到家里,苏易辰就没正脸看过一眼坐在竖厅里那喝着白酒,一粒一粒往嘴里投花生米的邋遢男人,看着从卧室里慢悠悠走出来的苏易辰,便抓起饭桌上半根被啃的没形的黄瓜指着他高声道:“都这么特么老大的人了,还特么让你妈伺候着,开个店也不好好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亏你还好意思说我。”苏易辰似笑非笑道,却被母亲一把拉住衣袖,他戾气的挣脱开,不顾一切的继续说道:“我开店你出钱了么?我在外地吃苦遭罪你问过么?从小到大你给过我一分零花钱么!”
“兔崽子你特么说啥?”男人眼睛瞪的像铜铃,接着盘起左腿,单腿跳着脱下左脚的拖鞋高举着跳了过来。
梁静作为母亲见不得儿子被打,顺势挡在了苏易辰的面前,完全顾不及手中端着的那盘草莓洒了一地,滚到了沙发下、茶几下……
“妈,你别拦着他,让他打!”苏易辰也抬高了声音,“他也就这么点儿能耐!来!你打!你打死我吧!我没啥奢望了!”
“你别总看儿子不顺眼。”梁静始终站在儿子这边,“你看看你一天都在干啥?就别说你没给过儿子啥钱了,你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吗?挣钱全揣你自己兜里了!赶紧吃你的饭去,告诉你,也就我能和你过,换别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苏易辰转身看着自己的家,以及那滚的哪儿都是的草莓,乃至自己那狭窄逼仄、满地烟灰的卧室,他还记得十年前去过翟雨嫣家的那几次,与其说是他不想珍惜今晚这次缘分,倒不如说,他是不想让飞在天上的翟雨嫣发现爬在地上的自己。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除非我是金蟾。这是苏易辰对这个如冰山般冷硬的时代的认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只天鹅飞的并不高。
老城区那块曾经是倒闭的中学学校扩建起来的小区内,翟雨嫣牵着自己养了两年的雌性白色博美犬回到家中,本想消除一天疲劳的她草草的给宠物解开绳子,三下五除二的脱掉外套和鞋子后,甚至都忘记冲每天睡前必喝的蜂蜜水就去卧室准备睡觉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床上躺着每天最后回家的那个人。
“老姐回来了啊,相亲怎么样啊?那人是干啥的?人怎么样?”翟雨翔捧着手机靠在床头上,手机里不停的传出游戏人物喊的出招台词,以及冷兵器的铿锵碰撞声,这让翟雨嫣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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