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久的《六欲》就写在这个阶段,是当时相互驳斥的诗文之中最精彩的一篇。而且这篇文并不是为自身申辩,而是和《安民颂》一样,是写的宣传文。鼓励民众正确应对悲观、沮丧等负面情绪,积极应对未来,同时……孕育后代、繁衍人口。
内容十分积极向上,极具感染力。
驳斥圣儒门下的另一个观念,都仿佛只是顺带。
这是一个经典案例了。
叶久就是靠着《六欲》赢得了圣儒门下的那场道路之争。因为他的核心抓得够准,是直到现在,儒门都依然在争取发扬不嫌多的东西——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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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堂里,之前已经书写了国书,正在以私人名义给曾经的同门写信的叶久忽然眉毛一皱,放下了笔。扭头看向了一个方向。
另一边,谢昭也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信。
他一向不耐烦写长文,但如今的局面,也不适合写诗叙述——毕竟他写诗全看心情。随着心情写出来的东西,十之九九都能变成战诗,至少是他自己能用的战诗,放在战争时期还好,放在现在,也挺令人无奈的。
见叶久搁了笔,谢昭立刻也将笔放下了,“你写完了?”
“没有。”
“不是吧?你写信的效率多高啊!”谢昭简直有心凑上前去看一看。但这到底不是同窗的时候了,谢昭还是按捺下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有些事情,显然不适合后来者知道嘛。比如说“捉刀代写”……
叶久却不管谢昭,反而脸色有些古怪的对另一边唯一一个正在处理公文的张煜道,“盛光老弟,你教导学生的时候,想来会告诉他们吧,在原作者的一定范围内念诵文章,是会被原作者感应到的。尤其是还灌注了文力当‘檄文’来用的时候。”
张煜迷茫的抬头看了叶久一眼——他并没有做过夫子。
但那不是常识么?还需要特意教的?
“你的外孙。”叶久道,“科举制度向天道确认以来,第一个突破枷锁自己成就文胆的那位‘骄傲’,现在正把我的《六欲》当成催/情文在用。”
张煜脸上一僵,手中的笔一不小心就划破了一份公文。
谢昭更夸张,他一失手,直接将身前的桌案给推倒了。亏得他反应灵敏,在桌案彻底倾倒之前,袍袖一卷,将之卷了回来。但动静也够可以的。
几个在等着大儒吩咐的吏员都站在政事堂办公室的门口,眼观鼻鼻观心。虽然不知道大儒们怎么忽然又闹起来了,但还是当一切都没发生,都很安静吧。
“此事想来有什么误会。”张煜毫不犹豫的道。
“我可是原作者。”叶久强调,“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念了一篇《天人》,不过那篇念得挺和我心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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