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和弱者比较会让人满足。
而是……处境更艰难的人都能成功的话,为什么自己不努力?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很偏激?”南云迟冷不丁的问道。
凌虹想了想,坦然承认,“是与我等不同。”
南云迟想了想,“前几年的时候,我的一位堂兄,从文山书院迎娶了一位姓章的姑娘。为了击败其他追求者,他许下了婚契的承诺,这在南家,算是稀奇事了。那位章姑娘,大抵也觉得身处南氏之中,却依然能立下婚契的男子,必然对她最为痴情,因此允婚。”
凌虹想了想,对此事依然没有印象。
毕竟前几年的时候,她还在近海的地方做个文书。
而在文山书院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关注那些同学的婚事了。但就事论事,单从她听到的这部分来说,她觉得那章姑娘……挺蠢的。
逻辑明显有问题啊这个!
“那位堂嫂嫁到南家的时候,果然和我堂兄的感情极好。甚至我的堂婶为堂兄准备的通房,也被堂兄自己处置了。”南云迟继续道,“这位堂嫂春风得意的时候,曾和我说过,女人只要掌握了男人,哪怕身处内宅,也能左右天下。”
凌虹听到这儿,忍不住插了句口,“她们都是这么想的——至少在嫁人之前,都是这么想的。倘若有人嫁人之后做不到,她们就觉得是那女人的能力不行。”
她们的思维方式,和她们根本就在两个世界。
“哦?这么说来,凌主事能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凌虹想了想,“若你这位堂嫂如今还春风如意,想来也不会说出来了。且天下的男人大抵如此——尤其是儒修——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就是依然给着正妻的体面又如何?也只有体面了。若是男子外放为官,女子留在家中,少不得还要磋磨,反正心病的话,也不会影响到丈夫。”
“不错,她输给了我的那位堂嫂,也输给了‘后来人’。”南云迟道,“但她的那句话,在成了笑话的同时,又不是笑话。”
凌虹目光微闪。
她觉得有些明白南云迟这话的意思了。
男人的心思善变,所谓的“掌控男人”,一旦男人移情,就成了笑话。
但在同时,男人的移情,却又是受到其他女人的影响?掌控不了一世,却掌控得了一时的意思么?
但是,明白归明白,凌虹不懂的是,南云迟这话和之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南云迟虽然摆明了有问题,却肯定不会是之前明都那几场混乱的主导者。
她的年纪太小了。
而之前那几场混乱,根据现有的调查,回溯和别的什么天目神通确定的结果都是——那批人至少已经潜伏了上百年。哪怕主事人有所变更,也不可能交到南云迟这个小姑娘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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