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菡几人在另一边看得好笑。
在年龄这种女性的大忌面前,居然是这样的反应,也告诉了他们,这女子是真有问题。
谢至珩都注意到这边了,“他们居然不来找我嘲笑,反而还揪了个陌生人?我也比他们大……那是什么人?”
“女人。”墨欢扬眉,“而且是你之前截胡的那个。”
之前两个隔间在舞台的不同方向,谢至珩还真不知道对方什么模样。被墨欢这么一提才反应过来。于是更加注意。
女人男扮女装的来逛不夜楼,这没啥。
这还出钱买姑娘,这本身就是怪事了。
余逊也被这个回应惊了一下。但他还没意识到对方这是想要息事宁人,就本能的觉得这反应奇怪。疑惑道,“既然如此,你是哪家的?”
君妙言再次哽了一口血,咬牙做愤怒状,“公子这话问得无礼!”
“为什么你总喊他公子?”另一个跟着余越过来的儒生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
君妙言一下子哑然。
公子这称呼,如今已经十分泛滥。并没有人计较是否真是“公侯之子”。问题是,会使用这种称呼的,一般就两种——女子对男子,或者贱籍、平民对富贵人家的少爷。
同为儒生的话,不知道名姓,一般都可以大而化之的称一声“同学”。或者调侃、轻松、讨好的称一声“大少爷”之类的。“公子”这种称呼一般真不会用。
说到底,君妙言没把自己看成是儒生,平时交往的又都是世家子弟。这会儿不把人名姓说出来已经是反应过来的结果了。“公子”一称,实在是看到了世家公子的反射性称呼。
被点明了才顿时觉得不妙。
这个疏漏比别的地方都不好填。
不过……
君妙言又一个咬牙,发嗔道,“还真是我错了,这样无礼之人,怎能称为‘公子’?”
问出问题的儒生顿时一阵恶寒。
余逊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他们倒是依然没看出君妙言是女子来。因为……
高菡手上的册子都要掉了,传音感慨,“这可太豁得出去了……”
丰优云也感慨,“这真是……惟妙惟肖啊!”
叶崇瑛没吭声,往周焯云的身上靠了靠。
因书院里男多女少,官场还有个婚契流行,再加上个天性的因素,就有不少学子有些厌烦娶亲,反而喜爱同性。这不是主流,但也并不少见。
一部分同性恋人还好,看着与一般男子并无区别。但有些人却学着小倌做派,很有些女气,撒娇做痴的都无所不精。这就让大部分人都敬而远之了。
君妙言学的就是后者——都是发嗔,男女总有些差别,她妙就妙在学男子学得甚好。
只是,这一招虽然将余逊这样的击退,君妙言实在也是羞恼不已。
自觉有很多异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不可能再低调行事了。更怕再出什么别的幺蛾子,君妙言心一横,寻了一个守在边上的剑修,“飘零坊的人还不来吗?”
剑修略诧异,“拍卖会还要半个时辰后才开始。”
——总要给人调集资金或者私下沟通的时间吧?
“现在飘零坊的人在哪儿?”
“不能奉告。”散修联盟的剑修冷冰冰的说。
君妙言咬牙,“还请向飘零坊的**通传一声,就说故人来访。”
说到具体名姓的时候,君妙言还是用了传音之法的,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要是全部传音,守场子的剑修听都不会听。君妙言也是急了。
高菡和叶崇瑛几个都用眼角余光注意着这一幕。
叶崇瑛几个还拿不准,高菡却已经想明白了——林水馨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就是想让她去做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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