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完,白衣女子静静走到天若边上,弯下腰肢,眼波流转,尽是温和之色,哪有先前半分冰冷。天若被段缘打晕在地,毫不知情,一脸恬静。
白衣女子伸出玉手,亲昵地在天若鼻子上捏了捏,眼角挂着笑意道:“江湖就要大乱了,还睡得那么熟,放心好了,我觉不会让你出事的。”语毕,白衣女子眼里又开始惆怅了起来。喃喃自语:“以后该何去何从?”
转转一段时间飞逝,天若悠悠转醒,入目第一眼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燕儿。”天若惊讶道,突感脑后一阵深疼,一只手捂着脑袋,眉头紧皱。
关燕关切道:“若哥,你没事吧?”
“哦,没事。”天若再看看周围,正是关燕住处,回想一下,心里疑问,自己先前不是被段缘带出王都之外了吗?怎么又回来啦,于是问起:“燕儿,我怎么在这里。”
关燕平静道:“是你师傅把你带来的。”
“师傅”天若很莫名,回想着先前,段缘把自己骗出王都,还要自己永远不要回来,现在又把自己打晕了带回来,实在想不透到底恩师是怎么了。不过好在自己回来了,只要能和心中之人在一起,天若管他呢!
“燕儿,那我师傅呢?”醒来后不见恩师,天若疑惑。
关燕回道:“这个啊!你师傅把你带来后就走了,一句话也没留。”
“走了?”天若惊讶,真不明白恩师到底怎么了,说来就来,走也不交代一声。
关燕端出一婉汤,香味扑鼻,诱人口欲,笑意盈盈道:“来若哥,我为你亲手熬得汤,快趁热喝。”
“哦”没有二话,反是关燕下厨做的,天若都义无反顾下肚,接过汤碗,两三口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后,嘴唇抿了抿,一副意犹未尽样:“燕儿,真好喝,这是汤啊?”
关燕吐气如兰:“**汤!”声音细微,天若没听清:“燕儿,你说什么汤?”
只见关燕笑意更浓,犹如春风拂面,让人舒心,心中一暖。渐渐天若感觉头脑一阵发晕,以为段缘那一下还有后遗症,使劲摇晃脑袋,却感越来越迷糊。
只听关燕幽幽道:“若哥,看着我的眼睛。”
天若迎向了关燕目光,那双美睃犹如皓月星辰,像是一股魔力一般,深深吸引着天若目光,恍惚之间,全然忘了一切。
“若哥,无论如何,你都要听我话,知道没有。”
天若目光呆滞,有气无力道:“是燕儿,我一定听你话,一定。”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最后,眼皮一闭,又睡了。**汤加摄魂术已经完成。
转到另一边,段缘也醒了,看着陌生的环境,昏暗一片,手上脚上都是镣铐,琵琶骨都也被锁了。心里慌了神,东张西望,想要知道身在何处。
一个老熟人回答了他:“不用看了,这是天牢。死他的,临死还要一直看到你。“
段缘吃惊望着对面牢房:“太煞!”
“没想到啊?”太煞狞笑着:“你怎么也被关来啦,莫非你为我报仇,也出刺杀皇帝拉?”
段缘没有回话,只是苦恼坐在地上,双目涣散,想到自己处境,心中一阵绝望。
突来一阵洪亮响声:“皇上驾到。”
太煞与段缘都面面相觑,彼此看到对方脸上的惊讶,这皇帝怎么来啦?
在幽暗走廊中,一个健硕身影,龙袍加身,龙行虎步,帝王之姿,气吞山河之势。每一步都想踏在心头,皇帝没有人陪同,孤身前来,停在段缘与太煞两个牢房之间。目光犀利,极快扫视了段缘与太煞。良久才开头道:“你俩都是正天道门重要人物,朕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段缘反问道,心里有些惊疑,这皇帝没事干一个人跑到地牢来,绝不是兴趣。
皇帝意味深长道:“你们的那个程远门主有没有后人?”
太煞一怔,段缘是心头大骇,暗想:“皇帝问这干什么?”隐隐有不好预感。
这时,一个婉转女声传来:“皇帝,为何会有如此一问,是心中有遗憾。”一个窈窕身影自昏暗中走来。直到近处,才看清容貌,明艳动人,雍容华贵的气质,耳配明月珠,步履轻盈,正是天若与林静在国寺中偶遇的美妇。
“还是皇帝想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美妇到底是何身份,居然胆敢如此与皇帝说话
皇帝没有动怒,也没回话。而见皇帝不答,美妇又来一句:“今天,皇上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此天牢。”
皇帝淡淡回到:“皇后也不是耐不住寂寞,也来了吗?”
“是啊,我们还真有夫妻相!”
原来美妇竟是当今皇后,而自那皇后出现之后,段缘与太煞都是震惊至极,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神色,木然了很久。随后,太煞突兀癫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段缘一根手指颤抖指向皇后,声音有些嘶哑:“你,你,你”后面没有说下去,只是苦笑连天,表情萧然,目光黯淡,仿佛一瞬间衰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