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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耀文和伍连德同教育署的负责人见了一面,在确定好是以这个价格竞标后,在教育署神色怪异的目光下,霍耀文初步竞标后的合同,完整的合同要等双方律师到场才会签署。
出了竞标会,二人上了车。
伍连德坐在副驾驶位上,犹豫了好久,才担忧的问道:“耀文你确定你的计划能够有效?要知道这次竞标的价格可不是成本价,如果辅导书没能如预期的那样成功,出版社可没有资金去完成教育署的订单,刚刚你也看到了,教育署那边的人估算了九龙下半年就需要六十万本教材书,让我们最少筹备七十万册教材书以备不时之需,这笔钱他们只会暂时预支一半。”
霍耀文一边开车,一边侧目看了一眼面色忧愁的伍连德,心里知道他的担忧是在哪里,说实话霍耀文自己的心里也没多少底,但他作为社长又是主导这次竞标的人,必须要有信心,所以他带着几许轻松的话语道:
“伍老,未行先虑败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这次竞标看似是我们亏本了,但何尝不是一次机遇呢?辅导书的事情,在我看来问题不大,我们卖的价格只要不高,再舍弃一点利润给那些学校采购办和教师,自是能够挽回教材书的亏损,而且指不定还能大赚一笔。而且我们出版社在全港出版行业中几乎一点名声都没有,要不是是属香港大学下,恐怕知道的人会更少,所以这次教育署的竞标一旦公布出去,我想出版社必然声名鹊起,到时候来投稿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的。”
听霍耀文说的这么轻松,仿佛亏本就是在赚钱,博得名声就能有钱入账,伍连德这个老传统的思想还是没能够扭转过来,心里的担忧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是从担忧转变成了焦虑,他是一心想要出版社能够发展壮大,所以忍不住张口辩驳道:“但为将者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
这句话霍耀文听过,是兵法鼻祖孙子所说,只是没想到伍老会在这个时候说起,他将车速缓缓的降下来,靠边停车后,侧身说道:
“伍老我知道您担忧什么,您在担忧出版社现在一没钱,二没设备,又是亏本接下了这次的订单。但教育署的人不是说会先支付给我们一笔前期订单的费用吗?有了这笔钱,我们就拿去买几台旧的印刷机,然后以印刷机向银行贷款,拿到贷款再去完成教育署的订单。至于向九龙各个学校推售辅导书的事情,我会亲自去负责的,这点伍老您完全不用担心,我心中自有谋划。现在还没到教育署通知我们印刷的时候,您现在的工作,就是统领出版社全局,除了继续招聘印刷工人外,就是督促底下的员工尽快的做好各自的本职工作。”
伍连德看霍耀文如此自信,这焦虑的心倒是有所好转,也是开玩笑道:“那我不成了吃闲饭的?”
“哈哈,这不是伍老您所希望的吗?”霍耀文哈哈一笑,发动引擎准备回出版社,一边提速一边说:“伍老现在可能比较清闲,但过段时间就会忙的多,到时候您可别嫌弃这碗闲饭不好吃啊。”
望着霍耀文坚定而又自信的脸,伍连德也没再这个问题上多说些丧气的话,只是笑着道:“闲饭不好吃也要吃啊,我这一把年纪了,想换个地方吃都没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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