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中,最早发声的也是成名已久,现任浸会学院中文系主任的徐訏教授,他作为内地三十年代就已成名的作家,离开家乡二三十年,对这篇短文是印象极为深刻,特别是文章中那句四句诗: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窄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更是心中喜欢不已。
有了这两位文坛界的大前辈率先发声称赞,报纸杂志等媒体一改之前的挤兑,好像几天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样,紧随而至的是无数的赞美,全都不要钱似得,铺天盖地的挥舞来。
“香港文学的新生代代表人物:霍耀文!”
“万人泣泪,何处是我家!”
“……”
如此之多的赞美,除了小报纸有跟风的嫌疑外,更多的人的确是非常喜欢《何处是我家》这个短篇。毫不客气的讲,这几乎是将自战后二十年来,香港社会的变迁和发展给描写的淋漓尽致。
很早很早以前,香港只是个小渔港,除了渔民外,更多的是在山田之中耕种的村民,他们居住于此,耕种于此,生长于此。
战后二十年,香港因为天然港口和极佳的地理位置,迅速的发展起来,从一个贫穷破旧的岛城,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为了繁华的现代化大都市。
这种极速的转变,让一些守旧的老人很不适应,哪怕是同霍耀文一般大的年轻人,也对日益兴旺的港岛有些陌生。
所以当霍耀文这篇《何处是我家》刊登以后,除了香港本土文人和市民外,许多南来作家,不少都是声泪泣下,看文喻人,他们都从一心想要进入大城市、最终孤身一人的阿水身上,看到了一点自己的影子,那是一种失去根的孤独漂泊感。
特别是霍耀文的那句短诗“故乡真小,小的只能盛的下两个字”,一下子勾起了他们对家乡对故土的思念之情。
如同几年后,现象级电影《汪洋中的一条船》一样,影片中出身贫寒的残疾人郑丰喜,那波澜坎坷的一生和艰难奋斗的人生历程,让无数观影的观众为之感动。
在《何处是我家》这篇短文,经过了允许霍耀文的同意,转载到了多篇大报纸后,让许多看过文章的读者感同身受。
而作为日后被誉为“香港文学一代宗师”的刘以鬯,也是在报纸上写道:“故乡是自古就是文人最爱写的题材,诞生过无数精彩的文章和诗词,诸如唐朝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等等。
时至今日,故乡依旧是文人不愿割舍,无法忘怀的一个经典的久经不衰的题材。前日我在报纸上读到霍耀文先生写的一首短诗,短短的两句话,寥寥十几个字,却是道尽了对故乡的思念,对家乡那真诚的向往,让我感同身受,泣如雨下。
这不禁让我想起去年报纸上报道的霍耀文先生说道的那句;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或只剩归途。
两相一结合,不难看出霍耀文先生对父母,对故乡是如此的感恩与思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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