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跟几个月前不同,尤其是得知父母已经来到大西北的大寒基地,而朴恒炽又内力全失成了白痴,心里极为难过,就算如此侥幸地死里逃生,高兴也只维持了一会儿,旋即继续被漫长的伤感所替代。可比之以前的纯粹伤感,现如今他已经不再脆弱,悲凉的情绪中,平添了几丝自信、淡然和笃定,他隐约也明白,自己的意志随着经历的复杂在一步步牢固,尽管不至于坚不可摧,可也与以前的自己不可同日而语。
眼前一晃,那两只狼骤然冲着自己的脖颈袭来。尽管速度极快,可王树林倒是看得比较清楚,他失去了进攻能力,只能双手一挡,第一只狼的下巴撞上去,当即飞了出去。王树林心下大为欣慰,没想到自己保命还是绰绰有余,只要不遇到心怀叵测的解禁者和夜魔,那自己还是可以很安全的。
但情势间不容发,他只是闪电般冒过这个念头,第二只狼的嘴巴也到了跟前。可他不知为什么,突然双手一抱,这只狼就一下子被他紧紧扣在怀里,挣扎不得。狼当然是又惊又恐,奋力扑腾挣扎,王树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干,可潜意识里生怕它逃掉,于是又全力一扣。尽管他失去了攻击力,但手臂的力量还是不同寻常,那狼的四肢一阵脆生生的碎裂声,当即喷了口血,染红了灰色的雪层。
看到了血,王树林才真明白了自己要干什么,他再也没犹豫,张开嘴猛地咬到狼的脖子,狼厚厚的"围脖"下血管崩裂,汩汩地淌出,又被王树林贪婪地吸进了嘴里,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肚子里送。他三十多年没有过任何性生活,一直碌碌无为无痛无乐地平庸活着,几乎没有什么产生巨*大快*感的时候,假如这也算作高*潮,那从末世开始后,他也真的有几次了。
在这之前朴恒炽为他准备并偷偷保存了几大桶医院匪帮的血,王树林经常用冰冻手法保温,能供自己长期需要。可现在没有这些便利了。
等他完全从迷*离中再度清醒,已经发现整只狼都被吸成一条腊肉干,也就是说,他本以为自己随着对解禁者技艺的学习而渐渐不需要这些新鲜血液,可现实却是他的吸血技术更加成熟了,一滴血也没有浪费。恐惧感不由得再度涌起:"完了……我怎么……怎么还这样?我一半是人,一半是怪物……不,我的两半都是怪物,可解禁者和夜魔都不会容我……绿园四王只是知道我的来历,为了利益才不点破,夜魔也一样是为了利益才对我看似友善……要是我不听他们的命令,他们全世界范围内臭我的名声,这一公布的话,解禁者、普通人类、夜魔,都会视我为敌……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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