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事你就别惦记了。”
“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想瞎了你那双好眼睛了。”
几句话说来,都是趣味,观众们听着也喜欢当然主要是喜欢演员,还有表演的好玩。
可齐云成还是一副难受的模样,“瞧人家大腕,开着车住着别墅,出去牵条狗十二万。
看看我。”
“你怎么样?”栾芸萍好奇一声。
“我连房都没有,说相声这么多年,一直租房住。哎,这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哇。”
“慢慢熬着呗。”
“关键租房住都还有人欺负我。”
“怎么租房住都还有人欺负你啊?”
齐云成快哭的心都有了,继续揣着手道:“我早先住在石头胡同,可能有人知道的。”
观众:“有!
”
哪怕剧场很大,但是前排的一些观众也喜欢跟着答声。
栾芸萍也点点头,跟了一句,“离我们小剧场不算太远。”
“大杂院,左边住一木匠,右边住一铁匠。”
“地方够乱的。”
“木匠屋里见天弄个破锯。”齐云成抬起手比划一下锯的动作,然后又拿着扇子开始敲,“铁匠就跟那叮当五四的敲,闹得慌呀。”
“是啊。”
“耽误我看书!”
“看什么书?”
齐云成态度着急几分,放下扇子连点指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摊开的手心,“我捧着这本金瓶没看不下去啊,故事情节明明已经发展到西门庆和潘金莲不可说的地步了。”
“那怎么看不下去,铁匠的动静正好配着啊。”
哈哈哈哈哈!
观众们一片笑声,觉得栾队的话绝了。
齐云成也差点忍不住,憋着情绪无语着,“太讨厌了,我立刻跟房东老太太说话去了。”
栾芸萍:“是得反应反应。”
“老太太说点事情啊,这屋里边”齐云成拉了一个长音,“要出事!
”
栾芸萍:“能出什么事情?”
齐云成:“一铁匠一木匠能把你命给要了。”
栾芸萍:“至于吗?”
齐云成:“他们俩人是坏人,私造军火,这个铁匠啊做手榴弹,那个木匠给手榴弹配把儿。”
栾芸萍:“一道买卖?”
齐云成:“这要是让国家抓到了,判你个三千年五千年的,你未必出得来。”
栾芸萍:“你这是吓唬人家。”
齐云成:“说完之后我自个出去,半个小时再回来,铁匠跟木匠在门口归置东西呢。”
栾芸萍:“怎么着?”
“要搬家,你瞧这玩意儿闹的。”齐云成立刻开心了,望着那两家的模样打趣道:“诶,我说二位,干嘛啊?”
栾芸萍吐槽一句,“还装呢。”
“要搬家啊?别走哇,还没好够呢,就跟着住着吧。”
“你是多会说话啊。”
齐云成双手凭空鼓捣东西,并转换角色开口,“别提了!
”
“怎么了?”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出的主意!
诶,等会儿,有话说话别骂街!
”
“对,你听着也别扭。”
“反正有人跟老太太说了,说俺们两个人私造军火,我做手榴弹,那个木匠给我配把儿,干了这么些年才知道俺们是一个单位滴。”
“看来气也是不顺。”
“搬家!
我说这事情闹的,还没好够呢,要不我给你找一车去。
不用了,没多远。
没多远也要个三轮车什么的。”
“嗯!”
“不费劲了。”
“怎么?”
“我住在他那屋,他住在我那屋!
”
“啊??”栾芸萍忽然在旁边跟着观众一下笑了,“换房啊?”
齐云成重重地点了点桌子,“有好人走的道吗?这是挤兑我呀,气得我呀,心噔噔跳。
算了,搬家,不跟你们同流合污!
”
“那你走吧。”栾芸萍手一挥说道。
“天下之大哪里都是我的存身之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八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还在宣武区,坛子胡同,这个房东叫闷三爷。”
栾芸萍望着观众点点头,多补充一句,“对,坛子胡同,可不闷三爷嘛!”
“老头一辈子挣钱净买房产了,就指着出租挣钱。”
齐云成双手四四方方规划一下,“有一个这样子的小院,两间大瓦房,有厨房有厕所,独门独院。
一个月才一千块钱,燕京找到这房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