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管家被讨喜搀扶着慢慢走进公堂之内时,何如惠便知大势已去,她软瘫在椅子上再没了先前的精神。
杨管家上堂之后一一陈述关于何如惠仗着白烨不在府中和何老爷的疼爱,与蒋大勇私通之事几乎人尽皆知,并且破格提拔蒋大勇成为她院落的管事,方便蒋大勇随意进出与其欢好。那蒋大勇也是个*熏心的贱人,仗着有何如惠撑腰,在何府调戏了不少婢女,甚至有婢女因此投井自尽。他贪污受贿,在他手里,何府的内府买卖根本是一笔糊涂账,他还将此事都推卸在前任主簿身上,那主簿受不住这份冤屈,半夜自尽在账房,可怜他家还有寡母幼儿……
杨管家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何如惠急着要来梧州城的缘故,不过是想在白烨身边产下孩子,为的是看见孩子的诞生能让白烨不去疑心其他……因为这孩子,根本不是白烨的,而是蒋大勇的!
“你、你不要胡说……”何如惠软倒在椅子上辩驳得虚软无力,杨管事看向她的目光带着鄙夷和愤怒。
“草民不敢胡说,二小姐身边的下仆其实都知晓此事,只是慑于蒋大勇的淫威和二小姐的胁迫无人敢说出事实。但草民知道当时替二小姐看病的大夫名字,何府也有婢女下仆愿意替此事作证,只要大人愿意查询,一定能找到真相!”杨管家挣脱开讨喜的搀扶跪倒在地。“大人,大姑爷是绝对不可能教唆他人行凶的!大姑爷是个好人,多年来只有何府对不起他……何老爷和二小姐、何府上下都没人把大姑爷当个人啊,从大姑爷娶了大小姐开始,没人正眼看过他们,排挤、侮辱,所以当年大姑爷和大小姐才会离开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大老爷啊,若是大姑爷真是这种心胸狭隘会报复的人,又怎么会不先想法报复何氏一家呢?大人,求您明察啊!”
“……你说,何府曾经,欺辱、欺辱萧然?”张廷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处有些发堵。他记得还年幼时,不止一次看见那美丽温柔的师娘独自坐在大树下的椅子上望着远方出神,先生说,师娘在想念她故乡的娘亲。人总有乡愁,即使想念的不过是个坟堆,总有放不下的地方。
当年他刚学会背井离乡这四字,莽莽撞撞就问出了口,还自得自己的学以致用。他不明白为什么先生的眼里有着苦涩,他只记得先生摸了摸他的头说,他笨,做不到别人想要的那般。
当年体会不到萧然心中凄苦,等年岁渐渐大了,慢慢懂事了,心里开始渐渐放不下这人的时候,也终于开始知道了一些当年发生了什么。他心疼萧然,发誓要对这人好,尽自己一切能力保护他,让他再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可是现在,现在,他居然和当年羞辱了萧然的人一起,用尽办法在迫害这人,甚至想要他去死……只是因为自己得不到他,所以,背叛了当初对自己发下的誓言,用着这种肮脏的方式折磨着他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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