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老话里都是这么说的。
所以当林白棠提着药箱进屋的时候,正好看见的是孟正辉膝盖上摊着一包糕点,手里也举着一块,眨巴着漂亮眼睛朝她笑的样子,某一个瞬间,竟然是让林白棠想起来了父亲以前养的那只猎犬每每犯错讨饶时的模样,竟然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按理说林白棠早该向漂亮投降了,奈何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说一句郎心似铁也不为过,装作看不见孟正辉表情的样子,咣当一下一声把药箱放在了炕上,道:“手。”
孟正辉一句话一个指令的将手伸出去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惴惴不安,怕林白棠气急之下会手重,自己受不住,所以就提前将牙咬上了。
他对林白棠要出气倒是没什么怨言,只是多少有两分怕出丑。
林白棠看了他一样,倒是没他想象的那样借机让他疼一疼,反而是动作极轻的用剪刀剪开了衬布,小心剥出里面的伤来,
孟正辉自己随手裹伤的那会儿心神不宁,别说痛觉,连五感都不分明了,所以缠的很是粗糙,皮肉沾上了布料也没管,这会儿被一包饺子一碗热汤重新拉回世间,回到家里,便又知道疼痛如何书写了。
血肉和布料经过这一天早就黏连的死死的,稍微一碰,便痛的孟正辉嘶声,可若是不弄下来,由着布料长进血肉里,也不是个办法。
林白棠拿着剪子有些束手无策,她确实是预料到了伤肯定不是孟正辉说的那样只有一点,但她没料到的是,即便是自己已经想的足够严重,却也比不上现在的情形。
孟正辉看林白棠不说话,也知道这事不好处理,按照林白棠的性子,肯定是做不来这样细致费神的事的,索性将心一横,道:“慢慢弄也是痛,你直接扯下来吧。”
他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才将这话说出口的,林白棠却只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起身出去了。
孟正辉听着外屋响起了抱柴添火的声音,没多大一会儿,林白棠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热水里烫过两回,拧的半干,隔着布料敷在了孟正辉的手上,伴随着孟正辉的痛声,林白棠才慢悠悠道:“忍着。”
热。烫毛巾蒸腾在伤口上的滋味自然不好受,偏偏林白棠还一句安慰都没有。
按理说林白棠生气呢,这会儿这个样子也正常,可莫名的,孟正辉平白生出几分委屈来,当下竟是连痛也不喊了,真就无声无息的忍了这痛下来。
只是他这边沉默了,林白棠那边却又说了起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仔细听起来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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