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流放,根本不会去三千两那么远的。县里干嘛要把免费劳动力送人,还得贴一大笔差旅费啊?通常都是就近发往本县的盐场、官仓、驿站之类的地方干苦力。
找个机会逃跑就是了。
徐璠徐瑛却傻了眼,怎么连问都不问我们,就这么判了呀?这不符合流程啊。
“大人且慢,我俩不是人贩子啊!”两人也顾不上会被掌嘴了。赶紧大声道:“我们是被他们抓来的!”
“大老爷休听这两个歹人胡言,昨晚所有人都听到,他们互称大哥、二哥、三弟了。”捕头忙揭发道。
黄师爷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听到了。
“大胆奸徒,居然敢公然愚弄本官!”本来心情好好的贾知县,登时勃然大怒,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火签,丢在地上道:“给我打!”
衙役马上用水火棍,按住徐璠兄弟俩,扒掉裤子,就朝他们雪白的四瓣打起板子!
“啊……”兄弟俩感觉屁股都要开花了,仍不死心的哭喊大叫道:“我们真的是良民啊!”
连他们的结义大哥,也忍不住替两人作证道:“他俩确实是被我们抓的,不是我们一伙的。”
“……”徐璠和徐瑛吃惊的看着那人牙头子,也不知他是入戏太深,还是脑子瓦特了。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转头对堂上道:“大老爷现在信了吧?我们也是受害者。”
“是啊大老爷,我们故意哄他结拜,不过是怕他拿到钱杀了我们……”徐瑛画蛇添足的补充道:“不然谁会跟人牙子结拜?”
“原来你们,一直是这样想的?!”那刘准闻言如遭重击,面容扭曲的恨声道:“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说完,便扭过头去,哭得稀里哗啦。
徐璠徐瑛俩货却毫不在意,只盼能赶紧逃出生天。
“你们叫什么?哪里人士?最重要的是,你们有路引吗?”贾知县似笑非笑问他俩道:“先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这……”两人登时傻眼,上哪找那玩意儿去?
“大老爷,现在谁出门还要那玩意儿……”徐璠已经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他搞别人的时候,也是这样鸡蛋里挑骨头。
“混账!别的县我不管!长兴县里必须遵纪守法,没有路引就是犯罪!”贾知县重重一拍惊堂木。
“依律,依律……”
“依律当以私渡关津论!”刑房司吏忙高声补充道。
“对,私渡关津杖八十!”贾知县又丢出根火签。
徭役马上继续打板子,把两人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好容易捱到八十下打完,便听贾知县拂袖道:“叉出去!”
徐璠和徐瑛心说可算结束了,一顿板子换取重获自由,也不算太亏。
“大老爷,我要揭发立功!”谁知下一个要打板子的刘准忽然高声道:“他们俩意图谋反!”
徐璠和徐瑛登时呆若木鸡。
“什么?!”贾知县马上叫住了衙役,然后对刘准道:“你快如实招来,可以免你顿板子!”
“是,大老爷!”感情受到严重伤害的刘大哥,要狠狠报复这两个凉薄之辈。
便将徐璠跟他说的那些,如今皇帝昏庸,民不聊生。天下将要大变,招兵买马、暗中训练,以待天时的话,统统讲了出来。
哦豁……
徐璠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徐瑛一看,算逑,我也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