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音珵怔了一下。
他说就贤儿这一个亲生孩子……
他是不是有些慌不择言了……大皇子和离宫的二皇子呢?
齐音珵也只是垂首,轻声道:“你别乱说,你这话,要是让永昶听见了他得多伤心?他最起码,也是你如今唯一的皇长子。”
“永昶,是辰王的女儿,永旭,是念慈的外甥,珵儿,明白了吗,只有贤儿,才是朕唯一的孩儿,朕自始至终舍不得的,也就只有这一个。”
齐音珵的脑子有些打结,懵懵的转不过弯来,良久,才重新问了句,“顾怀城……你说什么呢,永旭和永昶……都不是你的孩子?”
他眉目间的严肃不减分毫,“是,景心生下永昶后,有一年辰王入宫,他们的对话,朕都听见了,朕有段日子,是一直宿在翊坤宫,可也从未碰过她,后来她憋不住了,便和辰王里应外合的设计了这一出,你记不记得,你怀孕那一年,朕听到这个消息后喝了不少的酒,醉了,便又犯浑的宠幸了你一次,可醒来后,乾坤殿躺着的人儿成了景心,朕便以为是认错了人,将景心当成了你度过了那荒唐的一夜,可后来辰王入宫给母后请安,朕便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顾着母后的颜面,可朕也并未揭穿,珵儿,你不知道,朕有多后悔没有保护好你,让母后因为一个不是朕的孩子,而伤害了我们的孩子。”
原来……永昶和永旭真不是他的孩子……
原来……他真的只有贤儿一个孩子……
明知不可能,可珵儿还是又问道:“你碰过淑贵妃没有,这些年,你总共临幸过她几次?”
他答:“自淑贵妃生下永昶之后,朕便再没有碰过她,便是留宿翊坤宫,也不为枕席,只为让母后安心,珵儿,朕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你,如若不是中秋夜景心给朕下药,迷的朕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朕也算是除了她,只临幸过你一个人……否则,你以为,朕登基六年,才只有永旭永昶和贤儿这三个孩子吗?”
秉着侥幸心理,齐音珵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中秋夜里你碰过淑贵妃吗?”
“珵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音珵又问了一遍,“你只要回答我,你能不能确定,中秋夜里,你和她……翻云覆雨过……”
顾怀城皱了皱眉头,“朕不知道,朕那日大概是被景心下了药,迷迷糊糊的找不到北,第二日还未睁眼,便听说了玉兰殿的事,朕那时全部的心情都跑到你身上了,是真的被你和秦尚骏气的怒火不打一处来,偏偏你还一门心思的包庇他,朕也懒得查,便又伤害了你……”
齐音珵微微抬了抬头,小手圈紧了贤儿,对顾怀城道:“其实……一直想跟你说的,可是答应了太后,故此一直在心里掖着,就是,淑贵妃没有怀孕,她想要假孕争宠,所以……就骗你说自己怀了孩子,可是水月心细,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