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发火,只听巳爷一副长辈口吻,“容泰啊,你也老大不小,该娶媳妇了。你父皇对你的婚事不上心,你也别担心,还有小皇叔呢。待舞毒的事过去,小皇叔一定亲自替你挑一门亲事,让你也能体会娇妻孩子热炕头的滋味。”
“你!”燕容泰气急的冲到桌边,指着他骂道,“我警告你,你别多管闲事!”
燕巳渊气定神闲的看着他,突然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口,好像有几分闷热。
桌上的火光把牢房照得亮堂堂的,也把他精雕细琢般的俊脸照得比平日里更俊逸更迷人。
然而,燕容泰的目光却不是落在他非凡的俊脸上,而是落在他微敞的衣襟口。
那喉结侧面一处暗红,像花瓣一样妖冶刺眼。
刹那间,他脸黑如锅底,破口大骂,“你能要点脸吗?”
这种痕迹是如何留下的,他自然清楚,而面前这个小皇叔是何用意,他更是清楚!
巳爷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了一半,然后又向他挑起了眼梢,“不是要本王来陪你说话吗?你想听什么?还是说你不需要本王作陪,直接传授驭蛇术?”
“你!”燕容泰怒不可遏。
然而,他一肚子的怒火到嘴边了,却是不知道要如何发出来,只憋得脸色铁青,像中了剧毒似的。
去他的作陪!
谁稀罕他的作陪!
面对他一身熊熊怒火,巳爷却是眉眼染着笑,唇角勾勒得,整张俊脸都如沐在春风中一般……
……
柳轻絮一觉醒来,已是晌午了。
在瑧王府的时候,她一醒来,红梅和兰娘就会把孩子抱到她面前,但今日在宫中,很显然,孩子们没空来看她。
正好,她一身酸疼,也不想动。
“王妃,您醒了?”床幔外传来秀姑的声音。
“嗯。”她软绵绵的应了一声,想起某个男人,她随即问道,“王爷呢?”
“王妃,王爷去刑狱大牢了。”
“……”还说没吃醋!
……
看着被某人恶狠狠拍在桌上的皮纸,燕巳渊一点都没客气,拿起细细看了起来。
“这就是驭蛇术所用的曲谱?”他通一些音律,正因为如此,看着皮纸上过于简单的谱子,他微微蹙眉。
燕容泰咬牙切齿溢道,“御龙萧不是被你们搜去了吗!”
闻言,燕巳渊这才重新勾起唇角。
将驭蛇术的谱子仔细收进怀里后,他也没起身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又斟了一杯酒,边酌边问道,“这驭蛇术是你外祖父传授给你的?”
“是又怎样!”燕容泰死死瞪着他,恨不得把他拍出去。
“头些年你时常外出,动则数月了无音信,都是去见他?”
“……”
“他能传授你如此绝技,想必很疼你。”
燕容泰突然攥紧了拳头,莫名的低吼道,“我的事不需要你过问!拿了东西就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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