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立即道:“快把司兵参军赵千军大人请来。让他多带些兵士,再找一排弓箭手来!”不一会儿,司兵参军赵千军大人就带着兵士急匆匆赶来,得了刺史的令后,他立即赶去马府。只是才一会儿,他就捏着鼻子回来了。
刘佑中立即问是怎么回事,赵大人赶紧把他拉到一边,悄声道:“大人,这狗杀不得啊!”刘佑中不禁一楞,赵大人就道:“下官刚才带人去杀狗,就见周围看热闹的个个脸现怒容。下官一思索,知道了原因。这马府周围的狗全是房州城里人养的,每一条都有主人,所谓打狗还看主人面,大人要是把那些狗全杀了,只怕就把全房州的人都得罪了。”
刘佑中恍然大悟:“幸好赵大人提醒。不然,得罪了地方,我这个官也当不长了。能不能不全杀,只把马府门口的狗杀掉?只要接出两位马公子就行。”
赵大人道:“只怕不行,那些狗气势旺盛,杀了一批,另外一批立即就会补上。不济事的。”
刘佑中顿时烦恼,赵大人赶紧道:“下官倒有一计。可让兵士全身穿上铁甲,把两位马公子接出来,其他的事等等再说。”
刘佑中立即同意。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报:“不好了,派去接两位马公子的兵士被咬伤了!”刘佑中不解道:“不是披了铁甲吗?怎么会被咬伤?”兵士就道:“身上是有,可脚上却没有,派出去的六位军士,个个脚上被咬得全是狗牙印。”
原来兵士所披铠甲是打仗用的,可不是为了杀狗的,故而只护身子不护脚,脚上穿的都是麻鞋。打仗时谁会没事去砍别人的脚背?可那狗就不同了,专门朝军士脚背下嘴。
刘佑中想通了这点,赶紧道:“快去找重甲。”随即想到房州城里哪有把整个身子都包起来的重甲?不要说房州,就是一般的军营里也没有。
司兵参军赵大人这时又道:“大人不用着急,下官还有一计。可让人把木板拼起来,做一个密不透风的围子,兵士在里面,狗就咬不到。到了马府门口后,让两位马公子躲在围子里出来。”
刘佑中大声称妙:“快去办。”
谁知如法施为后,还是不行。刘佑中大急:“怎么还是不行?”来报的军士道:“不知为何,马府几处门前都不平坦,结果围子底下不严,被那些狗钻了进来。围子里的兵士以为有围子相护,就没穿铠甲,这次个个都被咬得一身狗牙印。”
刘佑中急道:“那就派人去用土把坑填满。”来报的军士为难道:“那些地方全都是狗。如今弟兄们都被狗咬怕了,不敢靠近。”
刘佑中顿时着急,这时司兵参军赵大人道:“刘大人,属下还有一计。”刘佑中不禁道:“你的计倒挺多,”司兵参军赶紧道:“属下以前在军中待过,攻防作战,属下倒颇有心得。”刘佑中本来想接着说:“可就是一条都没有用。”听司兵参军自己夸自己说,只得把后一句话生生咽了下去,只好问道:“如今该怎么办?”
司兵参军就道:“只是属下这条计只能和两位马公子取得联系,却没法把他们从狗阵中接出来。房州城内有不少玩杂耍的,有一种杂耍叫做踩高跷。大人可找几个踩高跷的来,让他们前去马府替大人带话。”
房州城内,只有两个踩高跷的伎人,被找来后,两人一看那狗的气势,脸有难sè。刘佑中只好道:“去一趟一人一贯钱!”两个伎人玩一天杂耍,最多不过一百多文,听说去一趟可以得一贯,马上有了jīng神。当即穿起七尺多高的高跷,带上刘大人准备的饭菜、书信,踩入狗阵中。
外面看热闹的见有杂耍可看,这时纷纷瞪大了眼睛,大家平常看踩高跷,须得花钱,如今却是免费,自然高兴。再说以前踩高跷,那是在平地上,如今却是在狗阵中,比平常又惊险了几分。
两个伎人在狗阵中左冲右突,那狗在下面不停地朝上跳,不停地狂吠,惊得两人心跳加速。幸好有惊无险,到了墙边,由马府仆人接到里面去了。
马文仁却不吃饭菜,只看那刘大人的书信。刘大人在信中说了难处,让他兄弟俩稍安勿躁,外面正在想办法。
马文仁当时就对两个伎人道:“你去报与大人知道,此事只怕是林清挑起。把他找来,说不定就有法子。”他本不想借助官府之势,但被围困了这么久,心中已有怨恨,就又补上一句道:“还请大人不要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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