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一趟云崖寺,我娘让我给先太后娘娘上香去了。”秦翊淡淡道。
“怪不得呢。”凌霜皱眉道:“你不在家,我不敢定,一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家本来就有那么多好马了,好像就差一匹渠黄,一匹飞黄,不知道有什么忌讳没有,捕雀处消息灵通,我怕落人话柄。
“二也是怕乌云骓咬群,它现在是你家的马王,它不喜欢的马,估计在你家活不下去。
“我倒是想自己去你家牵出来,又怕我娘知道了,对了,上次我娘到底跟你家说了什么,怎么这几天都不管我了。”
周天子也好,唐太宗也罢,八骏从来都是天子座驾,秦家正是遭官家忌惮的时候,要是真凑了个八骏出来,只怕官家又要多心了。
秦翊只是淡淡地,道:“她不管你还不好?”
“你懂什么,我娘不管我,必定有个缘故,她会是息事宁人的人吗?估计又在琢磨什么把戏呢。
“你要知道,趁早告诉我,不然我闹起来,你也跑不掉……”凌霜还扬扬拳头威胁他。
秦翊只是骑在马上,不着痕迹地问道:“对了,你的病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拿马吃的药给我吃?”
凌霜立刻找他算账,拿出那装药的葫芦扔给他:“我本来还不知道呢,结果蔡婳闻出来了,说有桑叶的味道,我一查才知道,原来你们安南军有种专门治马的药,叫做什么桑芪汤的,你给我吃的就是这个,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药呢。”
秦翊大笑起来。
他家马多,常骑的还是乌云骓,凌霜跟他家的马都混熟了,白义从傲气,紫燕骝亲近人,乌云骓和火炭头的性格是和名字反过来的,乌云骓性烈如火,火炭头反而老实,还好当时秦翊带走的是乌云骓,要是留下给赵景的是乌云骓,估计早被打死了。
他笑的时候,乌云骓好奇得很,反头看一眼他,又看凌霜,倒像是能听懂他们说话似的。
“这不是挺有效的吗?”
“什么有效,明明是我身体好,自己痊愈了。”凌霜直接拉住他缰绳:“你给我下来,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
“治好了病就打郎中是吧?”秦翊问她。
他不说凌霜还不打,说了凌霜真要打人了,秦翊倒也不怕打,挨了几下才慢悠悠告诉她:“这药治你是对症的。一般的伤寒病人都会静养,避风保暖,用寻常汤药就行了。
“但是军中的马不一样,受了寒,一样要披星戴月,风餐露宿,所以用桑芪汤来治,马怕伤肺,伤了肺就跑不动了。
“我看你也一样,受了寒一样到处乱跑,寻常汤药吃下去只怕治不好,还要翻白,就给你用这个药了。”
“还是说我是马。”凌霜还是继续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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