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卿云玩得好的黄玉琴和柳子婵,都是自家母亲带着,和众位夫人们寒暄一阵。
卿云她们三姐妹也被娄三奶奶带着见了一轮,娴月就坐了回来,留卿云一个人和众夫人们问答得有来有回的,自然是一片称赞。
凌霜见娴月不太热衷,有点奇怪,问道:“你怎么不去说话呀?”
娴月只是笑道:“我去干吗,我又不讨长辈喜欢。”
凌霜总觉得她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但这家伙心里一百个弯弯绕,闹别扭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并不追问。
这样热闹的场景,更显出蔡婳的可怜了,娄家大奶奶常年守寡,整天烧香拜佛,活成了个影子,这种场合自然是不出现的,也难怪荀郡主和玉珠碧珠逮着她欺负,知道她背后没人撑腰。
今天也自然是一样。
寒暄一阵之后,照例是夫人们去交际打牌,留下小姐们自己玩,做女红,聊天下棋,很快就分成了三五一群。
卿云那一拨性情温和爱做女红不争斗的女孩子们队伍又壮大了,都是家世好性情好的,有十来个,都在屏风后的圆桌边坐着,拿出各种带的活计来做,议论花样和针线技巧。
有几个夫人就留了下来,在待客厅里走走看看,间或和女孩们攀谈一下,站在背后看她们做活计。
被发现了就笑起来,一脸慈爱,像看自家女儿一样。
“现在当然是个个都和蔼可亲了,过了门可就难说了。”娴月低声抱怨道。
凌霜被她逗笑了。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酸溜溜的?”她凑过去看娴月:“是冷了,还是饿了,要是不舒服,我们先回去也是一样的。”
“你别老想着借我作筏子提前溜。”
娴月一下子就戳破了她的如意算盘,还看着那边道:“看吧,你的好朋友要遭殃了。”
凌霜一看,原来是荀郡主她们一拨人在玩围棋,蔡婳是没有机会上桌的,玉珠碧珠今天却好像转了性似的,强行把她拉上桌,和一个穿碧衫的女孩子下棋。
其余人围着棋局观战,荀郡主也坐在棋桌侧面,看戏似的嗑着瓜子。
“我们不是什么好朋友。”凌霜淡淡道:“我看她也没多想和我做朋友。”
“那正好,看戏吧。”娴月也从碟子里拿了一把瓜子开始磕:“你看,荀文绮憋着坏呢。”
果然,棋局焦灼时,周围看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有凑近看的,有窃窃私语议论棋局的,但玉珠碧珠姐妹俩最奇怪,她们都站在蔡婳身后,像是很关心棋局的样子,都把手搭在蔡婳肩膀上,但又不像是在专注棋局的样子。
等到最焦灼的时候,碧珠忽然摸了一把蔡婳的头发,蔡婳本能地抬头看向她,但右手边的玉珠却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了荀郡主怀里,荀郡主仍然悠闲嗑着瓜子,但嘴角却带上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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