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郡主在凌霜那里吃了个憋,回到文郡主身边看她打牌,但一直没什么机会说亲密话,好不容易等到吃点心,文郡主又被一堆来做客的老夫人围住了,个个都拉着娄卿云说话,问些江南的事,她只能一个人生起闷气来。
文郡主府上的点心倒是不错,茶略次点,京中习惯,是整个冬天到新茶上来前都喝乌茶,说是驱寒清肺止咳最好的,娄家自己关起门却喝绿茶,觉得烤火烤得炭气重,绿茶润肺,清炭气最好。
凌霜正看娴月用金簪子拨弄着杯中茶叶,摆成各种形状,两人都无聊至极。
却听见有个衣着华丽的媳妇上来文郡主跟前通报了什么,顿时众人都有些紧张,有离席去补妆的,连文郡主也按了按簪子。
“嚯,你们好悠闲,聚在这里吃独食,都不叫我呢。”
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绕过屏风,是个穿着玄狐肷披风的妇人,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美艳无双,乌发雪肤,唇红如朱砂,天生一双桃花眼,说不尽的妩媚风流。
她辈分颇高,许多贵妇人都起身行礼,连文郡主也起身迎接她,她手中还拿着个小鞭子,连同披风一起扔给随身的媳妇了,笑着托住了文郡主的手臂,道:“婶子又多礼了。”
“她是谁?”
凌霜随姑娘们起身站了一站,坐下来就问娴月。
娴月果然忍不住。
“亏你问得出来。”她语气仍然酸得很:“连她不认得,你也算白来京城一趟。”
凌霜笑了。
“我本来就不懂,你还不教我。难道让我问娘去?”
她作势要去问娄二奶奶,娴月道:“坐下,别去讨嫌了,告诉你就是了。”
“云夫人,听说过没?”
“有印象。”凌霜故意逗她:“是那个念佛的郡主吗?”
“那是秦家的清河郡主,你什么记性?”娴月果然上钩,一五一十附耳告诉她:“云夫人就是那个当年在闺中就美得出名的,嫁了贺侯爷家,云家其实门第不高,但到底是京城本地人,她又生得绝美,人物出众,所以连带着她的姐姐妹妹都嫁得很好,一个嫁了高门大户,一个入了宫。
“但她反而命运不好,虽然嫁了个侯爷,但丈夫比她年长很多,几年前就去世了,她守寡六七年了,还是这么美,她快四十了,看不出来吧?”
“是看不太出来,看她打扮,倒也不是很循规蹈矩的,挺有意思。”
“是了,她辈分随她丈夫,身份也高。
“贺家也跟赵家一样分两枝,大贺小贺,大贺就是她嫁的那一枝,有个侯位的,被贺南祯袭了,小贺就是文郡主这一支,说起来,她和文郡主还算婶侄辈呢,你看文郡主对她多客气。惊蛰的桃花宴,她是主家。”
不止文郡主,连满座的贵妇都对她很客气,毕竟是正经的侯爷夫人,据说她丈夫在世的时候是个极厉害的人,手腕铁血,贺家的家业在他手上又扩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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