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知县还没有察觉,还恭恭敬敬,把小糯宝送到门外。
待田知县作完揖后,小糯宝转过身,终于忍不住了,露出一口白花花的小牙,口水都要喷出来。
“哈哈哈!”韦院长他们也早憋不住,这会儿都快笑疯了。
眼下,只听里面正在噼里啪啦,还一顿铲花草呢。
“这蠢知县,竟然真的信了。”姜丰年笑得快要倒在驴车上。
小糯宝满意地扭扭小腚。
这知县不做人,早就该被整治,她这叫替天行道,是正义化身!
“好啦,今天的任务完成!糯宝饿了,要回家吃娘和二嫂做的饭!”小糯宝扬起小肉脸,朝姜丰年咯咯笑。
姜丰年揉揉肚子,刮了下妹妹的鼻子。
不愧是个小吃货。
都这会子了,还惦记着家里的饭。
于是,他们这就和韦院长还有丰景告别,赶紧回大柳村干饭喽!
……
府衙这边,田知县坚持了两天,便闹得全家鸡犬不宁。
他爹一听儿子睡茅房,气得从床榻摔下,爬到门口便要骂。
田知县见状,不仅不急,反而大喜过望。
“我爹都多少天起不来榻了,现下竟能自己往外爬了,糯宝的法子果然是灵!”
他那夫人看他举止怪异,以为是得了疯病,也不敢再像从前那般骂他。
田知县不由更加激动:“就连夫人都待我不同了,看来我是真要改运,这二百两花得值啊!”
于是乎,田知县更加坚定信念,整日睡茅房,吃窝头,不洗脸,弄得自己整日蓬头垢面,脸色蜡黄。
此事传得满城皆知,很快就成了一桩笑话。
百姓们路过衙门时,看着里面浑身臭气的田知县,都忍不住指指点点嘲笑。
就连上面知府听说后,也痛骂田知县有辱官威,直接下令,不许他再进州府议事。
此事传回大柳村,姜家人都笑作一团,直呼糯宝是个小活宝。
田知县的丑态,算是给全城添了乐子,也让那些被他欺负过的百姓,出了一口气。
很快,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姜家人照常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充实又忙碌地过活。
这天一早,萧兰衣骑马进城兜了一圈,顺便给糯宝买了哄孩子的零嘴儿,两包麻辣鱼皮、一包羊羹、一包酸角糕,都是拿油皮纸裹严实了的。
就在他回程时,忽然看见,衙差正在满大街地贴告示。
萧兰衣前去看了眼,才知原来是新皇要登基了,准备天下大赦。
待回去后,正好赶上冯氏抱着糯宝,坐在村口和乡亲们唠嗑。
在听完告示上所写,大伙都精神得很,一起唠起此事。
“天下大赦是啥?”年轻的村民没经历过,觉得新奇。
小糯宝抬头瞅着冯氏,冯氏无奈摇头:“娘也没赶上,听说上次天下大赦,还是五十年前的事呢。”
南纪国律法森严,像大赦这种事,只有新皇登基,才能碰上。
萧兰衣便道:“我倒是听家中长辈说起过,大抵就是把牢中轻犯,一律释放。”
“那若是要问斩,或是要流放的重犯呢。”冯氏好奇地问。
萧兰衣摸摸下巴:“那肯定也是会从轻发落,性命定是能保得住。”
这时,不知是谁说了句:“对了,当初姜大海定下的就是春日问斩吧,也不知他现在死了没,若是还没来得及被斩,岂不是能赶上这次大赦?”
想起那烂人,大伙都骂咧了几句,呸,就他也配。
冯氏垂眸思索,忍不住皱眉。
小糯宝看出娘心情不佳,也不想再说此事,她拽拽冯氏衣袖:“娘,回家啊,萧锅锅买好吃的了,咱趁热乎吃!”
小家伙哄着冯氏,还故意软乎乎去蹭她脖颈。
冯氏立马眉眼带笑,这就带着闺女和萧兰衣朝家去了。
他们仨刚一到家,就见一个男子杵在门口,身形似松。
待那男人抬起头,露出带着面具的呆脸,小糯宝才认出,此人正是宋老身边的属下青玄!
小糯宝眸光大亮,蹦蹦跳跳急着要找宋老:“青玄锅锅,宋爷爷呢,他回来了没有啊?”
青玄被唤了句哥哥,受宠若惊地红了脸,面具都跟着发烫。
他神色恭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国公爷还得留京城,准备小皇帝登基大典,他说谁都没有糯宝小姐厉害,所以特让我前来,请您为大典择个吉日,信上有新帝的生辰八字,还请您过目。”青玄作揖。
姜家人惊喜极了。
一个个笑得满面红光,嘴角都快咧到耳后。
皇帝的登基大典,竟由他们的糯宝来挑日子?
小家伙也太有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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