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这是因为打击过大,造成的记忆缺失。
我们也就只能在女孩的dna上下手,希望能找到些关于女孩的线索。应该算是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女孩的生母,却得知她早已经改嫁,女孩是她前夫的孩子名叫张储芮,她在我们的劝说下同意了收养孩子。
她和她的现夫对芮都很不错,一直都是呵护有佳,芮过得也算幸福美满,我也就以为这件事可以放下一段落便没有再多关注……”吴队沉默,剩下的故事似乎难以启齿。
“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烈却看不出吴队的心理:“这应该是植物人了吧!”
吴队的神色越加忧愁,看了看烈,还是放下了心怀:“那是一个抢劫案:
俩名退役老兵,抢劫运钞车逃跑未遂,肇事逃逸,双双死亡……”吴队本不想继续说,却看见烈满脸愁容,也还是继续说下去:
“运钞车慌不择路、横冲直撞,却歪打正着地与芮父母的汽车撞了个满怀…
前座主副驾的夫妻二人被撞得不成人样,只有芮在后座带着安全带幸免于难,却成了这般模样……”
“退役老兵!?他们为什么要截运钞车!”烈突然有些愤慨又替芮感到惋惜。
“你也莫要怪罪他们俩……的确是被逼无奈……”吴队的眼角突然有些模糊,他揉了揉继续讲述:“他二人本是出类拔萃,也曾立下赫赫战功,却也因此结了不少仇家,退伍后本还悠闲地过着生活,却不想那几个被他们逮捕的歹徒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反诉成功,从牢里假释。
又用各种手段找到了他俩的家人,以家人要挟他们,去截了这运钞车。
试想曾经立下战功的军士,犯了如此大过会掀起怎么样的大波来……
虽然是运钞车但是司机着急跑路,没系上安全带,一下撞死了,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副驾才清醒过来拖着一麻袋钱就准备跑。
我一下就看清了他的脸,没能及时开枪,倒是被他命中了大腿,枪法很精湛,没能留下后遗症……
我眼睁睁看着他拖着身子和麻袋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巷子里……我不知道该不该追,我只知道,那不是他……不应该是他……
一直到晚上,我们才在一个废厂房里找到了他,他是自杀的,麻袋还在手上死攥着……他的老人手机上还有一条留言:带着二十万在老地方能见到你女儿!见完删!!!
当时的二十万其实和现在的一百万差不了多少……
我们推测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港口找到了那些歹徒
……
的尸体,
二十多个尸体,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有刀伤,最多的不超过三刀,刀刀致命!!
但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个老兵的女儿……”
烈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吧?全死了?”
“嗯!不光是这样,就还是凌晨时候,我们安排给芮的医院突然就报警过来说:‘有个血淋淋的男孩跑进医院,在芮的床铺旁跪了一夜。’
但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路走来的血迹!
我们看过回放的录像,那个男孩全身都被鲜血染透了,根本辩不清容貌,却只知道身形是个男孩,就一直跪在床前,什么也不做……
值班的护士看见地上的血迹发现他时被吓得半死……”
“不是吧!该不会是他杀了那群歹徒!?”烈更加震惊了。
“嗯,血迹确实是歹徒的!我们甚至还大胆推测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芮还没有失忆前嘴里一直喊着的诺诺!”吴队深思:“但是却无从查证……”
“诺诺!?”烈也思考起来:“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称呼!?”
“哈哈!是吗!?”吴队强行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又突然阴沉:“应该是巧合吧,不过自那以后芮就突然被转移到其他医院去了,更高层的人接管了这件事情,我也就无权多问了,直到这几天才被告知芮被转院回到这里的消息!”
烈摸摸脑壳,也有些忧愁:“她真的好可怜……”
“嗯,所以我们应当更努力些,争取更大程度地避免这些悲剧才是!”吴队攥紧拳头,目光坚定,这也正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意志支撑……
烈也被鼓舞,但是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更多的是悲悯……
俩人将几个盒子拆开:虽然是不同规格大小,不同样貌的娃娃,却都非常可爱。
他们细心地一个个将他们布置在房间内。
“听说小女生都喜欢这些可爱的娃娃,希望她也会喜欢!”吴队看着依然沉眠的少女,眼中颇有些失落。
“一定会喜欢吧……”烈回想起潇潇。狼昏迷后,也只有给她带去可爱的娃娃才会开心些。
俩人收拾了一下礼盒,便轻轻关上房间的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