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使了很大的劲,他却仅仅是撬弯了自己手里的工具。而铁链还紧紧地绑在上面。
这不由得让他着急。
但也更害怕自己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要是碰上了海警可应该如何解释。
他是应该被判上个走私还是藏尸?
没有任何法律经验的他唯有更加把劲的找到真相。
明白自己运送的都是些什么。
而后的那个夜晚,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这上面。
撬弯了三根钢条,也同时用上了自己的起网机。废了好些力气,险些让起网机都报废了,那铁链才崩裂了三根。
而后的那些,顺着脉络也就解开了。
恰在此时,货船的外面一片血色,暴雨下的更狠,雷电更是汹涌狂潮,海水不住地拍打在船上。似乎是阻止那些可怕的事情就要出现。
而后一道电闪雷鸣。凌晨的海面上只剩血色。
船舱里,此刻唯有黑暗。
在这黑暗里他摸索着寻找开关,开关按了又按,却收获了黑色。
这里此刻关上了舱门,更显得压抑。
而那棺材此刻也代开了锁链,锁链在地上吱吱嘎嘎的声响着。
他意识到什么出问题了。是自己的起网机用坏了电路。
可能功率大了点,哪里被烧坏了。
他需要去修理,但是这乌漆嘛黑的夜色里。修理明显是不可能了。
而他转念一想,自己此刻倒真是碰上了窝心事。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看到棺材里是什么。
而那棺材,也似乎开始跟着移动,想要看看,这外面是什么样子。
漆黑里,他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动起来,那是粘稠的浆糊正在左右分离,发出的丝丝黏黏。
那是绷带正被拖拽发出的布匹声音。
似乎一个粘乎乎的衣服在里面动了起来。
他一时间在黑暗里拽住了自己的鱼叉。虽说已经弯曲了但是也一样是武器。
而后棺盖轻悄悄的向上抬起,过了那个嵌槽而后哐当一声倒在了碎裂一地的锁链里。
不用说锁链晃荡晃荡移动着,但是那晃荡晃荡的声音听起来太过显耳,在这黑色里很不惹人待见。
他所要强调的那个动静,早已不是船主人想要关注,但是晃荡晃荡,在这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听起来却是那么诡异。
他不记得自己的起网机有绑上了棺材盖。
他这样安慰自己,说不定那里面的东西憋了太长时间,没了束缚,自己可就窜开了盖子。
他这样安慰自己,是气压问题。一定是气压左右了这么一个事情。
但是不失什么气压,也不是他的机器在没有电的情况下工作了。
而是那里面确确实实有一个活物,爬了出来,向他走来。而后要了他的命。
夜色里,这艘船就这样永远的漂泊了下去。
似乎再也没有了主人。
但是船上,那个在黑暗里的尸体,却打开了通往白昼的大门。
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站立在了血色朦胧里。
月光逐渐西沉,此刻是黎明的朝阳染红了这边的海面。
也是船夫的尸体,漂泊在了这里,惊愕的都不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
而他瞳孔中不曾清晰地杀手,此刻却接替了他的位置。
那艘船就这样子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浪荡在海面上。
如果有谁看到他,就会发觉那船上到处都是古怪的装饰。
或是金色的铃铛,或是红色的锦罗绫带,或是翡翠的玉镯。
或是木头的神像,或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饰品把船装点。
让它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造物,在夜色里出没,在大海上飘摇。
海风所过铃声当当,带领着没有家乡的魂魄在这流浪。
时不时会听到灵魂的高歌欢笑,他们拿着满仓的美酒大肆逍遥,偶尔还会在寂静的海上吟唱古怪的歌曲。
在寂静无人中吸引其他船只来到他们的身边。
就此这海面上,谣传着不要凑近锦罗绫带金铃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