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玉面点绛唇,这会儿特意装扮过更是有了一种清冷孤高的感觉,让张枫不禁想到了诗仙李延年那两句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见到张枫,月眉脚步轻快地上前来端身行了个万福礼:“奴家冒昧邀约,还请张公子莫要见怪。”
张枫笑了笑随手摘掉面具:“我没那么大的架子,月眉姑娘找我有事?”
月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上前去将闺房门关上,这才回到张枫身边柔声软语道:“公子要隐藏身份,不好在下边饮酒作乐,所以奴家就让人备上了酒菜,公子可否愿意在此小酌让奴家作陪?”
张枫摸了摸鼻尖,颇有些尴尬,心中更是感慨,难怪古时候那么多才子愿意流连青楼。
瞧瞧人家这服务,这态度!
这不比后世什么会所保健之类的强?
见他迟迟没有开口,月眉忽而有些紧张起来,小心翼翼道:“公子不愿吗?”
“咳咳,倒是没有。”
他走到桌前坐下,月眉顿时心中一喜,连忙脚步轻盈地跟了上去,拿起酒壶给张枫倒酒。
前世作为金牌公关,张枫的酒量自然是没的说,更何况大赵的酒水这会儿还处于发酵的果酒,就这也被人称为烈酒了。
在他看来怕是都不如啤酒,自然不用担心酒量。
看着张枫一口饮尽,月眉称赞了一声好酒量之后,又再度添酒,旋即期待地问道:“公子可要听曲?除了舞技之外,奴家对丝竹声乐也小有涉猎。”
张枫微微一笑:“月眉姑娘,你如今已经是花魁,未来三年身价只会水涨船高,没必要对我如此殷勤,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尤其是还是月眉这种混迹风月的女子。
对此张枫看得很透彻,咱们可是老干部,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考验,岂会被这种糖衣炮弹所迷惑?
月眉愣了一下,随后忙想要解释似的:“公子误会了,奴家只是倾慕您的才华。”
哥们有个屁才华。
张枫摇头笑笑,示意女子落座,随后开口道:“月眉姑娘不必如此,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真是不解风情啊!
月眉苦闷地吐槽了一句,自己这第一个入幕之宾居然跟个木头一样,心情郁闷之余,女子声音依旧温软,只是多了些许愁绪:“公子是直爽人,奴家也不绕圈子了。”
“昔日拖公子之福让奴家成了花魁,但虽然成了花魁,奴家却是自知底蕴不足,如今徐家花船那名女子,靠着公子的两首词同样也是恩客络绎不绝。”
“徐家又是豪掷千金,请了众多名流士子为其作曲写词,长此以往下去奴家这个花魁怕是要成为笑话了。”
张枫顿时明白了,这月眉虽然成了花魁但还是有不少竞争对手的,要守住这个花魁头衔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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