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公堂外面喧嚣的人群已经安静下来,那个看上去并不起眼,貌不惊人的唐顺,成了众人的焦点。
只有华静瑶,她的目光在唐顺和张若溪脸上游走,她是第一次见到唐顺,也是第一次听到唐顺的供词。
昨天在林子里挖出尸体后,她曾经让张十二少辨认,看看是不是他的四婶。张十二少呕吐得仪态全无,最终告诉她,四婶去世时,他还没有出生!
好在张十二少身边的长随春茗是家生子,春茗的娘以前是张二太太的二等丫鬟,跟着张二太太出出进进,她见过那位死去多年的张四太太。
春茗的娘嫁的是张家铺子里的大管事,这些年养尊处优,使奴唤婢,被春茗接过来看尸体,只看一眼就吓得晕死过去,好不容易救醒了,可是却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不过,春茗娘却告诉了他们一件事。当年张家各房生孩子,都是请孙家稳婆来接生的,张四太太已经夭折了两胎,后来,张四太太又怀了七姑娘,张家各房的女眷都担心这一胎也会保不住,张二太太还去广济寺给张四太太求了平安符。
张二太太从广济寺回来就觉身子不适,请了大夫过来诊脉,竟然诊出了喜脉,因此,她便没有亲自过去,打发管事嬷嬷带了春茗娘一起过去。
她们到了柳树胡同,除了护身符还带了很多补品,张四太太身边的嬷嬷便也备了一份回礼,又叫了管事嬷嬷过去说话,春茗娘在外头等着无聊,见拐角处种了一簇竹子,便过去看。
她刚刚走过去,便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婆子,那婆子自称是个稳婆,刚好遇到孙家稳婆,春茗娘因着自家太太也有了身孕,因此便和稳婆多说了几句话。
稳婆大吐苦水,说她姓孙,在京城里也算小有名气,她早知是这么回事,打死她也不来,现在人都来了,想走也走不了,只盼着能顺顺当当的。
春茗娘知道张四太太身体不好,又接连夭了两胎,想来这个稳婆就是因为这事才后悔过来吧,因此,她也没有在意,转瞬也就忘了。
后来张七姑娘顺顺当当地生下来,一直到张二太太快要临盆的时候还活着好好的。春茗娘就想起那个稳婆来,便和张二太太说起这件事来,张二太太的娘家原本已经送过来一个稳婆,听春茗娘提起孙家稳婆,便让人去请,她这一胎也怀得颇不顺当,若能保个平安,多请一个稳婆也不过就是多几个银子而已。
可是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说是孙家早在半年前已经不做接生的行当了,举家离开京城,搬去别处了。
春茗娘记得很清楚,当时听到这事之后,张二太太还说了一句:“半年前?那岂不是给咱家四太太接生以后就不干了?”
这件事之后无人再提,可在当时春茗娘心里却有些嘀咕,她想起稳婆和她说过的那些话,就想该不会是那稳婆得罪了四老爷四太太,所以在这一行干不下去了?可是明明七姑娘活得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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