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霆不禁暗暗的佩服,虽然对于佛经上的那些东西他不太相信,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这出家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又或者,不能叫做察言观色,是一种从人的各种细节气息之上判断人的身份、行为等等一切的本领。这需要极强的观察力,更加需要用心才能得到的答案。
最近陈玄霆的确因为李嘉欣等人的事情有些困惑。乔慧茹那天与他说的话,也让他起了一些波澜。自己如今身为雷霆集团的幕后大老板,整个香港经济的龙头都在自己手中攒着,那么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必须要提上曰程了。
在国人自古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乔慧茹提及自己想要抱孙子,那李嘉欣等人又何尝不急着为陈家诞下一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因此在看来很简单的婚姻问题上,陈玄霆实则很纠结。
眼见陈玄霆不言,信玄又说,“施主想必是被贫僧说中了心事……看施主现在的模样,想必那感情上的问题的确叨扰了心神,是也不是?”
“大师明言吧,我究竟应当如何?”
信玄哈哈大笑,从小径旁边拿过一把硕大的笤帚,扫了扫地上并不多的几片叶子,“施主请看,虽然时节未到,却也有早凋的叶片……叶片不执著,当落便落,落了也便被人扫到一旁,却依旧与其母体连为一体。这在空中,与在地面,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玄霆暗暗思索着信玄的话,想着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大师的意思是说,这叶片落了,终究归根,万物皆有法,形式上就不要过于究查了?”
信玄摆摆手,“也是,却也不是。这心头的纠结,皆有其因。有因则必须有果,而这落叶之落却未必有因。也许是风过,也许是自然老化,又或许是人为摘下,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缘故,不一而足。叶要归根。这人事却未必要归根……”
陈玄霆越听越迷糊,自己的婚姻大事与这落叶归根有何关系?自己又不是什么海外游子。
“恕我愚钝,无法理解大师的话……”陈玄霆老老实实的对信玄说到。
信玄又是哈哈大笑,复将手里的笤帚放到一旁的一个水缸旁,斜斜的靠着。
“不是不解,而是解也无用……呵呵……施主。请随贫僧来……”说罢,向陈玄霆招招手,自己则大步向院门走去。
陈玄霆心中疑惑,却还是紧紧跟上。
出了院门,是一条斜斜地小径通往山上。
“施主,若不先辛苦,可否与我同爬此山?”信玄伸手指了指山上的一处亭子。
陈玄霆目测了一下距离。大概也就是不到一公里的样子,便点了点头,“大师说的是,运动一下也好。”
信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只小小的香炉。那香炉也不过脸盆大小,连底座加起来应该也就是二三十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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