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一黑,身形朝后倒去,若不是周文明扶着,她早早就摔落在地。
小豆包见此,连忙往周老夫人口中丢了一颗药丸。
周老夫人坐回椅子上,人看上去并没有多缓解。
小豆包很清楚的知道,这就是爹爹说的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
解铃还须系铃人。
“奶奶,其实你的书禾女儿还是有一直陪在你身旁的。”
周老夫人黯淡的目光又瞬间亮了起来。
“小祖宗。”
但很快,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光也瞬间黯淡回去。
她身边貌似没有适龄的女性。
“书禾应该四十多岁了,可家里的佣人不是二三十,就是五十多,倒没有四十多的,小祖宗,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你放心,我没事。”
“小豆包不会说谎的,不信你可以问小老头儿嘛。”
周文明有些憋不住的问自己的父亲:“爸,书禾那孩子在哪儿您就直接说吧。”
“你问我?我还有事儿想问你们呢。”
那是一段陈年旧事。
周守的大儿子周武明是突然暴毙,死因蹊跷。
匆匆赶回来的周守,还没查清楚自己大儿子的死因,便得知了小儿子和儿媳之间的二三事。
几人之间发生了严重的争吵,随后楼上婴儿嘹亮的哭声止住了这场争吵。
周守来到小婴儿的旁边,就看了一眼,便什么都没说的强行带走了孩子。
每次想到这里,周老夫人的一颗心就开始隐隐作痛。
“爸,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求求你,告诉我书禾现在在哪儿?”
小豆包扯了扯周守的袖子:“小老头儿,原来你当初没告诉他们你为什么要强行带走那孩子啊。”
周文明立刻察觉出话里的潜意思。
“爸,难道您当时是有什么隐情?”
周守偏了偏身子,不想看自己的儿子。
这么些年来,他坚定的觉得到如今这状况,都是因为周文明这小子的原因。
见此,小豆包干脆自己站出来说。
她的后辈子孙,怎么能满是误解呢,更何况,周守已经没有多少寿命,不能到真进土了,还和自己唯一活着的儿子闹别扭。
“阿明子孙,小老头儿要带走书禾子孙是因为书禾子孙就快要死了。”
周文明、周老夫人:!!!
两人这些年想了许多,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缘由。
周老夫人神情慌张,又带着不解:“怎么会呢,我虽然那时候住在医院里,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书禾她很健康。”
反而是她生完孩子后没多久,倒成了一个药罐子。
周守深深的叹气,摇头道:“具体的缘由我不晓得,但是你是短寿的面相,可那日我匆匆赶回来后,发现你脸上的面相变了,成了长寿之相,反而那小孩子生命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
“那时候我不敢多耽搁,所以直接抱着孩子回了祖宅,在祖宅禁阁里的最底层,有一眼泉水,我将孩子放进了泉水里,由此先保住那最后的一丝生息,剩下的,我只好自己去寻其他能够延长寿命的法子,多年下来,可惜也只能活个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之内,必有死劫。”
说到这里,周守抬头仰望。
“小祖宗,您说得对,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阳间,总该去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