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宁垂眸看她:「不是说好久没享受到男朋友的服务了,一次让你享受个够。」
陆竽没有笑得太夸张,控制着浅浅勾了下唇:「一次享受太多不好,后续跟不上这个水准,容易不满足。」
江淮宁说:「要是我能一直保持这个水准呢?」
陆竽歪头想了三秒:「我大概会被养成废人。」
「你总有道理。」
他把人放下来,给陆竽挤牙膏,她刷牙的时候他也没离开,手撑着洗脸池的边缘,侧着身,视线紧紧盯着她。
陆竽被看得脸红,含着牙刷,口齿不清晰:「你不要老看着我。」
江淮宁有自己
的理由:「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不说一次看个够本,总要让我多看一会儿吧。」
好吧,陆竽又被他说服了,给他看。
她刷完牙,洗完脸,然后看了他一眼,指着门外,示意他出去,小声说:「我要上厕所。」
江淮宁顿了一秒,出了卫生间。
过了会儿,陆竽打开门,他就候在门外,安全感十足。陆竽笑,不再贫嘴,自然地伸出手要他抱。
江淮宁乐意之至,抱起她放到病床上。陆竽非常自觉地滚到了里侧,让出一大半的空间给他。
跟女朋友不用客气,江淮宁掀开被子侧躺进去,陆竽再滚回来,钻进他的怀抱里,枕着他一条胳膊,动作不要太熟稔。
她睡了很久,醒过来不到两个小时,一点也不困,但她知道江淮宁一定很困,他只是没表现出来。
她试过长途旅程的辛苦。.
陆竽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关灯睡觉了。晚安。」
一个晚安吻而已,江淮宁就被点着了,追着亲了回去,加倍地还给她,直到她吚吚呜呜地求放过。
江淮宁考虑到她身体还不舒服,没有太过分,深沉的眼看着她:「哪回都是你主动撩的,撩完又承接不住。」
陆竽轻声狡辩:「我就亲一下,怎么能算撩……撩你。」
「别说亲一下,咱们这么久没见,你就是看着我,我都能……」
陆竽捂住他的嘴,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白。
手机铃声破坏了病房里的旖旎氛围,江淮宁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胡胜东打来的,想来没什么要紧事,他要挂掉。
「你怎么不接?」陆竽见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就是没有接电话的意思,好奇瞄了一眼,「胡胜东?兴许有重要的事找你。」
只能说明她太不了解胡胜东了。
江淮宁如她所愿接了电话,摁了免提,胡胜东笑嘻嘻的声音传来:「我没打扰你俩的好事吧?」
陆竽:「……」
要不你还是挂了吧。
江淮宁低头,只能看到陆竽的头顶,她怕羞了,往他怀里躲。
「有事说事。」江淮宁态度不好。
「你是不是人?我好歹把你的行李从机场拖回学校,累死我了。」胡胜东吐槽完,换了个语气说起正事,「提醒你一下,明天要去找教授,你是打算让我一个人去?」
「我已经请过假了,你自己去。」
胡胜东那边静了好久,似乎不太相信:「你什么时候请的假?」
江淮宁没骗他,他真请过假了:「坐在来关州的高铁上。」
「请假理由呢?」
「安抚家属。」
「……」胡胜东默了一瞬,「不信你的鬼话。」
江淮宁这人私下没那么正经,在教授面前是绝对的正经。
「不说了。」胡胜东有点被打击到,就他有家属,别人都是孤家寡人,他就不该打来这通电话找虐。
江淮宁把手机丢回桌上,挖出躲起来的人:「睡着了?」
「快睡着了,别吵我。」陆竽装的。
江淮宁不信她能睡着,他满身疲倦,见到她就只有亢奋,浑身上下每条神经都在活跃,向他传递一个事实——她在他身边。遑论陆竽睡了二十几个小时,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困了。
江淮宁捏她后颈:「聊聊天。」
陆竽不想聊:「你不困吗?」
「还行。」他实话实说,「坐在车上很困,看见你就不困了。」
陆竽猜到他要跟她聊什么,主动交代全部:「我们学校那个关于于巍的帖子我
之前跟你提过,后来被管理员删除了,我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推移被掩埋。是我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于巍受到的创伤那么大,以至于想要结束生命。我们昨晚聚餐,他一整晚没说话,我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我们拼车回学校,路上还谈到了大四的实习,他看起来太平静了。」
江淮宁接着说:「所以你就放松了警惕。」
陆竽摇了下头:「这不是放不放松警惕的问题,是我从没怀疑过他,高中跟他做了三年同学,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应该还算清楚。」
江淮宁眉毛深深蹙起。
陆竽晓得他这是吃醋了,但她还是要说:「他没有伤害我,就连绑的绳子也是计算好了松紧,没勒到我。他就是想找一个倾听他遗书的人。我才知道那个帖子不过是导火索,他从出生到童年,再到长大成人的每个过程都是不幸的。」
江淮宁眉心还拧着,语气肯定:「他喜欢你。」
藏得太深了,连他都瞒过去了。
陆竽无言以对,于巍的确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