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淮宁脸色骤然变冷,胡胜东预感不妙:「叶姝南给你发什么了?」
江淮宁没回答他的问题,立刻给叶姝南打去电话,意料之中,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眉头蹙得更深,当机立断拨打报警电话,简明快速地跟接线员说明情况,提供了叶姝南的家庭住址,提醒他们出警时最好带上救护车。
旁听完江淮宁和接线员的对话,胡胜东眼里再无一丝醉意,大脑彻彻底底清醒了,嘴巴张大能塞进一颗鸡蛋。
「你说叶姝南割腕了?」
江淮宁面色没好转,懒得再开口描述,直接把手机拿给他看。
胡胜东定睛看清那张血腥的照片,浑身的血都冻住了似的,脸色比江淮宁的还难看:「叶姝南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特意选你举办婚礼的日子闹这一出,还拍照发给你看,这也太疯狂太可怕了。以前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人。」
叶姝南给人的形象一直以来是落落大方、知性优雅,必要时候果敢利落。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偏执、疯狂,甚至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人没事吧?」胡胜东愣愣地问。
江淮宁:「你不是都听见了,我第一时间报了警,让警察带救护车过去,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胡胜东不禁胆寒:「万一她再出什么事,不得要她爸妈的命。到时候她爸妈更不会放过我们工作室、放过你了。」
江淮宁抿唇,不置可否。
胡胜东替他发愁,怎么这般荒唐的烂事也能叫他摊上:「我知道女人遭遇这种事会受到很大的心理创伤,可能一辈子都难以走出阴影。可她不能总赖着你啊,谁还没有自己的生活了,哪能时时刻刻围着她转?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她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在说谁?」
一道声音冷不丁***来,胡胜东正处在凝神思考的阶段,被吓得肩膀抖了下。
谢柠双手背后,眯眼审视她男朋友:「在说什么悄悄话,怎么我一出现你就露出心虚惊慌的样子。」
她是昨天下午跟伴郎团的几位成员坐车从北城过来的,住在酒店里。这家酒店有几层被江淮宁包了,房间随便住。
服务人员方才过去通知她,婚宴快开始了,她才换好衣服现身。
隔着一段距离,她瞥见两个男人神色凝重地说着什么,受好奇心驱使,她轻手轻脚地过来偷听。
铺了厚实的红地毯,鞋子踩在上面没发出丁点声音。
她来晚了一步,他们的话刚好讲完了,她没偷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依稀听见她男朋友说「她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胡胜东白着脸叫了她一声姑奶奶,求饶道:「我这哪里是心虚,分明是被你吓到了。」
「你不心虚怎么会被我吓到?」
「……」
跟一位「哲学家」辩论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胡胜东选择从头开始坦白,他指着江淮宁语含同情地说:「叶姝南割腕了,临走前拍了张照片发给他。」顿了下,出于好心提醒,「照片你还是别看了,那一滩血沿着浴缸流进水里有点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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