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琢君回想过去,自己不才,但每一个任期都极尽所能为百姓谋福祉,为朝廷做实事,他从不曾对不起过任何人,便真如妻子所说,问心无愧了。
姜少谦道:“爹,娘说得对,您做得已经够好了。”
姜云如亦软声道:“成王英明,一向以国事为重,怎会任人唯亲?他这是举贤不避亲。而且,云儿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让王爷提拔谁,云儿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说到这个,姜云如其实有些心慌不安。
西北回来后这么久了,她竟一次都没有跟成王见过面,一开始还有书信往来,到近来是连书信往来都没有了,这在以前根本没有发生过。
保来偷偷来告诉她,说王爷只是在安抚成王妃,想要让王妃早些怀上孩子,其实心还是在她这里的。
保来是男子,不知自己这番安慰的话,反而戳了姜云如心窝了。
虽然成王让王妃怀孕理所当然,但姜云如不免想到自己那个流逝的胎儿,那是个一开始就不被允许出生的宝贝。
想到它,姜云如就深深地感受到自己与成王妃的身世的差距,又是自怜了一番。
姜琢君听她这样说,安抚道:“云儿,你不必忧心,你现在少见王爷是好事,知道吗?”
“嗯。”
姜云如明白他说的是随军去西北暴露,到底给她惹了些不好的言语了,于是低头应许。
姜琢君想了想,提议道:“这样,过两日我休沐,正好少谦也不用读书,我们一家一起去凤栖山游玩,好不好?”
他们一家到永章后,事端不断,还从没有一起去哪里游耍过。姜琢君这么一说,妻儿都很高兴,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浅灵安坐齐宅之中,却有一乘风尘仆仆的马车不期而至停在了府门口。
“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乔大宝笑嘻嘻进来,浅灵诧异极了。
她哼了一声:“你不在家跟相公腻歪,来找我做什么?”
乔大宝没皮没脸地说:“所以我把樊乐也带来啦!他就在院子里!”
不光是樊乐,栖月和阿东也都被她带来了。
栖月含笑道:“大宝姑娘着急过来,本来不想带樊姑爷,但樊姑爷不放心,还是跟来了。
浅灵扭过头不理她,乔大宝挤过来道:“阿东跟我们说了你们在边关的事了,我跟阿娘一直在等你回去。结果什么都没等到,反而听说你在这被人欺负了,所以我们来接你回去扬州。怎么样?感动吧?想不想跟姐姐哭一个?”
“说吧,欺负你的是谁?我替你报仇去!”
浅灵斜眼看她:“达官贵人,你替我报仇?”
“啧,明打不行,那就打闷棍嘛。”
“打不了了,人被搞走了。”
“你就该把有仇必报几个字贴脸上,省得总有人给你找麻烦了。”
乔大宝拎起一只食盒,把一陶锅山药猪骨汤拿了出来。
“给,喝吧,你姐夫煮的。”
“你们出门在外,还带着汤?”
“我嫌客栈的饭不好吃,所以樊乐就自己煮了。”
浅灵肉麻得冒出一片鸡皮疙瘩,抖了抖自顾自喝汤。
“你伤怎么样了?好的话就早点跟我们回去呗。”
“去哪儿?”
卫晏洵门外迈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