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夜炼丹之余所调制出的药粉。

她本意是担心查找白鹤川线索时，如果遇到什么人或事，人一死，线索即断。

这个时代没有现代的法医鉴定，所以她才会考虑研究这些东西，以防不时之需。

眼前的男人虽然黑衣黑纱，神秘莫测。但顾言诺和乔宇的大刀长枪，在与男人的下属打斗时被磨出了缺口，由此可见，他们身上的武器全非凡器！

他身份显贵，又实力高强，想要什么珍稀物品没有，眼光必定刁钻的很。

想要引起他的重视，只有以不曾见过却又能为之大用的东西代替。

果然，原本想要把瓶子抛回来的男人，手上动作倏尔一顿。

他凝声说道：“闻所未闻，凭何相信？”

白夜微微一笑，没有被怀疑的恼怒，反而更加欣赏这个男人。

“我这里还有一瓶，也给你，你可以从附近抓只野兽，一试便知。”白夜瞥了眼他周围那些戒备看向自己的灰衣人，邪恶勾唇：“当然，你的属下中有谁愿意以命相试，那结果必定更加准确！”

她本是玩笑，当然也是对眼前男人的试探。

果然，结果没有让她失望。

斗笠男子并没打算牺牲手下，只是沉声思索道：“这附近并无野兽出没。”

白夜眨眨眼，确实是这样没错。

地上没有，天上嘛……

空中恰好路过的一只鸟雀，白夜对慕兰亭使了个眼色。

慕兰亭立刻会意，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眨眼的功夫，那鸟雀便已经落地身死。

“这鸟雀刚死，形貌完整，你想怎么试？”付笙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画尸粉，他一定要好好见识见识！

白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斗笠男人的方向说道：“交给你了，你若没法子，那就只能有机会再试了。”

果然，斗笠男子微微侧首，一名灰衣人迎上前。

他轻声吩咐了一两句，灰衣人便立刻干净利落地切去鸟头，又在鸟雀的身上倒了一滴透明液体。

鸟儿的身体便瞬间化作一小堆粉末，随风吹散开去。

“好熟练，好干净！”白夜不理那灰衣人的怒视，毫不吝啬地夸道：“瞧你这利索的刀功，没杀人以前，是当大厨的吧？”

灰衣人：“……”

不知是否是白夜的错觉，她似乎听到那霸气冰冷的男人，喉间发出了一丝轻笑。

当她再次看过去时，他却依旧冷冷地注视着她，眼里平静无波。

……

一刻钟后，几人安逸行走在前往附近小镇的路上。

墨禅胤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白夜，你那些画尸粉就这么用了，不觉得可惜么？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见都没见过……”

“画骨粉重要么？我倒是觉得，比起大家能毫发无损的脱身，它根本一文不值。”

墨禅胤顿了顿，嘴型微张，却最终再没说什么。

付笙与他相识多年，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猜出他的真实想法。

只是这东西只怕对白夜也很重要。

没有交集的时候，他可以为皇帝不择手段地去抢夺。但如今，他视她为友，让他怎么再去厚颜无耻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