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用这种舆论,压一压姜如环。
哪知姜如环根本无动于衷,一个时辰,没出来的意思。
沈文琪腿受不住,又换一计,要强闯。
门上家丁不是他的对手,好在有姜言牧安排的人,能把他拦下。
但这样一来,事情也算闹大。
正打得不可开交,姜如环总算出现。
“阿环!”
沈文琪红了眼眶,眼中满含热泪:“阿环,我知道错了!”
姜如环站在台阶上,目光冷静:“沈司马,还是给各自一点体面,别在这里闹了。”
沈文琪字字真诚:“阿环,我只是想报恩,我也是被骗的,这些年你对我的情意,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姜如环笑意自唇边荡开:“沈司马,这话你在王妃和曹刺史面前说过一次。”
“上次说,是因为面子,不想太过难看,让人觉得你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得让你觉得,你虽离我而去,但你是重情意的。”
“至于这次,让我猜猜,是因为你没钱了。”
“对吗?”
姜如环轻飘几句,就把沈文琪脸上的遮羞布揭个干净。
沈文琪眼中深情缓缓退去,轻叹一声:“阿环,三年夫妻,还是不要做得太绝。”
“你做局骗走我所有的钱,真以为这钱这么好拿?”
“骗?”姜如环摇头,步摇生辉,光芒折入眼底,“但凡你念及一点夫妻之情,你我之间都走不到这种地步。”
“当初你把我的嫁妆偷去给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骗?”
“你为她们母子买宅子,就在我眼皮底下安置她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骗?”
“你打算做生意,撇下我不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骗?”
“沈文琪,话不是都由你一个人说。”
姜如环字字铿锵,沈文琪脸上如同挨了几个巴掌,青白交加。
“现在余氏死了,我也没什么可牵挂的,她当初骗我,也是死有余辜,我们重新开始,我还是司马,你还是沈夫人,这一次,我保证,不纳妾,不养外室,和你生儿育女,如何?”
沈文琪语重心长:“如环,纵使你是姜家女,但如果和离再嫁,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说,你能保证,再嫁的人就比我好吗?”
姜如环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忽然间就这么无耻了。
看着沈文琪一张一合的嘴,她又想到颜如玉的一句话,“有的人不是现在才烂的,而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烂人。”
姜如环笑出声,王妃真是明察秋毫,字字珠玑。
“沈司马,”姜如环缓声道,“我不稀罕做沈夫人,你我已经和离,你亲自签字画押,王妃和刺史大人都可为证,以后你别再来,我们,互不相欠。”
沈文琪喝道:“怎么不相欠,你给我钱!”
“嫁妆本就是我的,宅子也是我的银子买的,包括你那处小宅子,也是一样。”
“哪样是你的?”
“你的钱,你的钱恐怕这些年养余氏母子都不够用,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就算你走运占便宜了。”
“你……”
沈文琪眼看要钱不成,也不再演戏,他目露凶光,飞身就奔着姜如环袭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