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水冷笑一声:“你还没有蠢到家。”
旅帅又叫:“不对!不可能!陆非已经在海上五十多年……你怎么可能是陆非!”
陆白水还是冷冷一笑:“你以为陆非,是一个人么?”
旅帅又愣了一会儿:“到底有几个陆非?”
“海王陆非,是一个尊号。到我这里已经传了一千年。”陆白水笑了笑,“连这个都没有弄清楚就敢往海上来。真是不知死活。”
听陆白水说了这句话,这位旅帅即便是还弄不清陆非到底是几个人,也清楚船上的这些所谓海员其实都是海盗了。还是训练有素、在海上的战斗力比官军还要强的海盗!
这时候,李云心还在看——从海沧号转向开始,他就一直在看了。
这几天给船上的人看来看去,也略发现一些端倪,譬如说那些人在商议、在密谋。也有很多人心口不一,从前必然有过不同寻常的经历。然而他不是世事洞明的神灵。就他所观察到的,也只晓得这些人并非善类,且很多人是在商议着夺舰。
没料到……是这么个夺法儿。不是从陆白水手中夺舰,而是从官兵手中夺舰呢。
倒是打乱了他的计划——本想暗中观察谢生。再送他到龙岛,在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可如今他被与官兵被围……事情就麻烦了。
不是谢生有麻烦,而是陆白水有麻烦。
海沧号既然不会撞过来,艨艟号上的环境也就不算危险——考虑到海中毒液的因素。
那么……谢生是个虚境。于他而言虚境是蝼蚁,于虚境而言凡人也是弱渣。谢生如今身体强横,远超世俗武学当中所谓的“金刚不坏”的境界——运起灵力来,那些木矛狠狠戳在他身上,最多给他造成皮外伤罢了。
唯一的弱点大概就是眼睛、**之类的地方了。可是这两点,也不会轻易露出破绽给别人。
倘若这谢生要脱身、甚至要反击都不难——他可以欺进人群大开杀戒、打开局面。那些官兵随后跟上,陆白水这群凡人是难以招架的。倘若此前有多余的灵力写了符、丢一两个到人群里,更是事半功倍。
但另一方面,陆白水也不是愚蠢的人。
否则不会直到这两艘巨舰要出海的那一天,才叫李云心看出些端倪。他知道谢生是修行人……那么他有什么准备?
李云心藏身在人群之后,冷静地看。
这人群,便是那些行商了。这些商旅倒是货真价实的不知情——似也包括那潘荷。
他一边看陆白水、总督府官兵那些人,一边也在留意这些人。
共济会的什么掌事在这船上……木南居的人没道理上不来。艨艟号上必有木南居的人。
是谁?
但他冷静,别人可不像他一样冷静。行商们只是想搭船去东海链而已。得知有官军上船不但不担心,反而欣喜,更觉得这一趟必然是平平安安的。此前遇到海线惊慌,然而晓得只要不溅上海水就无事。到如今却意识到竟是上了贼船、且这贼胆子打到了连总督府亲兵也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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