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上辈子出生在一个宁静却十分贫穷的小山村,因为据说祖祖辈辈都是做厨子的,到了凌爷爷和凌爸爸这一辈自然也不例外。
祖传的手艺,更值得信赖,村里人每每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事,都会请凌爷爷和凌爸爸到家里掌勺,为的就是一个宾主尽欢。
山村里的厨子或许在系统理论和菜品上桌前的摆盘上比不得大城市里的厨师,可那滋味孰优孰劣就说不准了。反正后来就凌薇走出大山去了大城市的感受,那些看起来美好精致的菜品的味道,完全低于她的心理预期。
凌家的手艺一向秉持的都是传男不传女,这在那个闭塞而又有着强烈重男轻女畸风的小山村里还是很好理解的。所以无论凌薇在厨艺上的天赋如何,她都没有继承家传衣钵的资格。
而凌家到凌薇这一辈只得她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显然这在每家每户的孩子成串的小山村里是极为罕见的。
小山村里最讲究的就是传宗接代,甚至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女子出嫁后若三年不得子熙,婆家人可以直接将她送还给娘家;女子出嫁后若多年不育男丁,同样的婆家人可将其劝回另娶。
只是凌家这事儿却实实在在的怪不得凌母,毕竟她也是这事儿的受害者。
当年凌母怀着凌薇即将临盆之际,凌爸不凑巧的接下一个邻村的喜宴单子,因为是邻村的村长儿子娶妻,连本村村长都找上了门,实在推不掉也不好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应下。
凌爸临走时放心不下凌母和未出世的孩子,千叮咛万嘱咐凌爷爷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好生照看,最好时时在家,万不可外出太久。
凌爷爷在家里好生待了两天,不见凌母有任何临盆之兆,再加上公媳两就呆在一个屋檐下没话讲也尴尬,遂第三天凌爷爷便在老棋友的相邀下一大早便出门下棋去了。
水层料想,凌爷爷前脚刚走,凌母后脚就破了羊水。因着怀孕一来凌母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一波一波的阵痛竟是让她连叫都叫不出来。直到后来她勉力打碎房里的瓦罐,邻里听到动静,这才免去了一尸两命的惨剧。只是到底还是迟了些,凌母当时脸色都已经死白发青了,后来好容易产下凌薇,却是气血两亏,再生不得孩子。
凌爷爷那个愧疚啊,不用儿子再多说什么,他自己就已经足够难受了。
所以后来凌爷爷虽然常会在心里哀叹这个家就要变成绝户了,可在明面上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吐露的。
再后来,大雨连绵数日,凌爸凌妈外出采买双双殒命于泥石流,凌家几乎在一夕间分奔离析。凌爷爷眼瞧着凌薇越长越肖似儿子和儿媳的面庞以及惊人的厨艺天赋,终究在一番挣扎后把祖上定下的传男不传女的规矩给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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