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当朝司空赵温的儿子赵道组织的集会,邀请了长安城中有名有姓的贵胃,趁着这次捕猎白鹿倒在其次,彼此之间联络情谊才是真。
“还不是那一对白鹿,他们这次据说都将白鹿赶到林子里了。”孙绍深吸了口气,静了静心,又不由得奇怪的说道。“听说司空赵温自从天气转凉以后便一直身体不好,太医都说他元气已衰,需要调养,怎么赵道还有兴致组织打猎?”
周循经常出入宫闱,知道的事情要多一些,此时对孙绍眨眼道:“还不是听了太医的一个药方,需要白鹿心做药引,方能痊愈。其实照我看来,这不过是哄他的幌子,赵公已经无药可医了。要知道白鹿即便捉住了,也是要作为祥瑞散养在上林苑,哪里能给他杀了左药?即便国家再信重赵公,也不会杀了祥瑞吧?”
孙绍还是头次听说这个隐秘,他不禁奇道:“可这样的道理,难道赵道他自己不知道么?”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周循坐在马车上跟着车辆的颠簸摇头晃脑的说道:“无论是否得到白鹿心,总之事后他的孝名也传出去了,也趁着这个机会与我们这些人搞好了关系,何乐不为呢?赵道年纪大了,在将作大匠的位置上干了许久,自然想为他儿子铺好前程。”
周循经常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所见所听所学都让他比寻常少年要多了几分早熟与老练。
“如此说来,我们就更不用急了。”孙绍既然知道这是一次变味了的畋猎,心里未免觉得有些无趣。
周循笑了一声,从车里弯腰站了起来,掀开车窗帘子,对外面的骑士说道:“你们骑马快,先出城对赵家说一声,我们将会晚至,让他们不用久等,自行入林捕鹿便是,我等随后就到!”
“谨诺!”
“你都这么说了,他们谁还敢不等你这个太子舍人啊。”孙绍看着周循,忽然伸出手扶住了对方的胳膊:“小心!”
周循险些在车内摔倒,好在孙绍眼疾手快抓住了他,他松了口气,稳稳地坐了回去,仍笑着说:“我可没有要他们等我。”
“你还是得多练练,这样的体魄也敢说去捉鹿,当心骑马跑上一阵就要气喘不停了。”孙绍看着周循安然坐下,也收回了手。
“怕什么?明年太子就要学习剑术和骑射了,我跟在身边也会涉猎,何必急在这个时候练。”周循有意偷懒,对孙绍说道:“捉鹿我只是参与,高兴了就成,重要的是带你去。”
“我?”孙绍目光一凝,他心底其实很想捉到这一对白鹿,所以从始至终都表现的那么急切。
“那可是白鹿啊。”周循感慨着说道:“记得上一次出现白鹿,还是国家刚收了益州,还未出兵关东、中兴汉室的时候。那次白鹿一出,祥瑞振奋人心,朝廷一鼓作气,两三年便收复关东,乃至于有今日气象。所以白鹿对国家来说意义非凡,远非其他白雀、白狼可比。你若是捉住了白鹿,我拿去交给太子,让太子上献给国家,究其功来,你也可以顺利进入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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