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狡并起,陷附者众,君执一心,赖无污耻。”巴郡太守樊敏碑
南郑,城东。
骆曜本想早早启程南下,但因为汉中的局势微妙让他难以揣测,尤其是今朝阎圃离去前对他那若有深意的一笑,他深觉得有再留一天,将事情向姜合、李庶等人作个交代的必要,因为在他看来,这两人都是值得托付的自己人。
因而趁着送行的宴席,骆曜当夜便歇在李庶的家中,并拉下姜合与他作伴。
其时正是月过中天,清光如水,庭间一丛修竹轻轻摇曳,层层叠叠着许多阴影。
身为主人家的李庶温了壶酒,在亮堂如昼的庭间铺了几张蔺席,与骆曜、姜合促膝而谈。
“二位,我明日就将赶赴郕都,临行之前,有句话要交代。”骆曜开口说道:“一是,师君此人有时候温和软弱,好听谏言,我怕他会因为畏惧朝廷大军,而下令开关降敌。是故我想请二位多留心劝说,汉中群山四塞,是一处天赐的险地,若是轻易舍弃,以我等在汉中施教所为,岂能容于朝廷?”
李庶与姜合对视一眼,均是未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