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治吗?”
“还行吧!不过,治本和治标那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治法,有些事,你做得来,疗效相对就会好得多;有些事,你不一定做得来,可能就不那么好办了……”
“愿闻其详!”
“外遇一事,你要坚定心志予以拒绝,应该就没啥事了,可是……你心理压力大,长期徘徊于是非对错之间而不得消解,出于排遣内心压力的本能考虑,时间一长,你自然也就就范了。”
“对,对,对!都是她不好……当然,我也有责任,我对不起家人,对不起燕茹……”
“你的家事咱们就不在这儿议了,那咱先聊聊治标的事,从今天开始,你得开始蓄发了,我得用你的头发配药,我们将推剪下来的头发用碱水清洗干净,晾干,交给药工,由他们将其加工成一种被称为‘血余炭’的东西,我得用它再配上一两种中药材,给你配点丸药,回头你用秦晋交界处一种古老白酒送服即可,大过年的,配药还得段时间,今天我先给你扎几针,明天我们就放假了,你上午过来一趟,我再给你补一趟针,后天不就大年初一了吗?你得开车上我老家找我,我不能因为你失陪家人吧?”
“谢谢,谢谢!谨遵医嘱!那彻底根治难在哪儿呢?”
边沐正准备回应一下,齐悦薇将一应琐事都安排完了,笑吟吟朝二人走了过来。
“周总,今儿咱就先聊到这儿吧!一层有些走风漏气,我陪您上楼上扎几针。”说着话,冲齐悦薇笑了笑,边沐陪着周总上楼扎针去了。
齐悦薇则起身来到沙发区,找了个干净药品袋垫在沙发上,沙发一角一偎,坐那儿闭目养神起来……
最近诸事不顺,齐悦薇多多少少已经出现了一些感冒症状了,刚才边沐很明显有些避让的嫌疑,由于精神头不大好,齐悦薇自然是丝毫没有觉察到。
……
“边氏诊所”二层,边沐在那位周总后背扎了两针,小腿各扎了一针,趁着醒针的过程二人又聊了一阵子。
“彻底根治的话,我得给您先科普一下,最近,我接诊了一个厨师,男的,没什么文化,工资不低,之前自信得很,年纪不大,腰已经让他毁得七荤八素的了,他所患的骨伤病要想除根的话,必须树立‘摊分’意识……”边沐将自己跟那位男厨师的谈话内容拣重要部分讲了讲。
“你的意思是……我得把自己内心的压力传导出去?”
“错!是‘分摊’、‘平摊’,我们称之为摊分,平时吧,该你的工作,你当然得认真完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不该你承担的那部分,你得坚持原则,强行推出去,这方面,客气不得,这一点你要做不到的话……你这心窍上的毛病可就很难治好了,这方面,您一伸舌头我们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我尽量吧……其它方面呢?”
“这只是浅近层次的摊分,时至年关岁尾,你身上的症状突然加重,原因嘛……大家心照不宣了,对吧!账目上的事,凭啥让你一人承受?或者你们几个脸皮薄的共同承受?!”
听到这儿,那位周总脸色更变,趴在处置床上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再不多说什么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下去陪齐小姐聊会儿!时间到了,我上来给你把针起了。”说罢,边沐将医用薄被给周总盖好,转身下了楼。
“哎!这儿可不是打盹的地方哟!醒醒!”走到沙发跟前,边沐赶紧叫醒齐悦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