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是租还是买?”
“先租吧!现在吧……我爸还在这边上着班呢,这是最大的障碍,回头我要是找人能帮他办成调动,那就好多了,我妈那边反倒没啥事,丽津那边就业机会多,她在家闲着反倒容易生病,托朋友帮忙,给我妈找个合适的比较清闲的工作应该也不是啥难事。”
“那就好,那就好!哟!说着说着就到了。”
边沐没让老葛上楼,说他一个人拎得动,二人约好改天出去坐坐也就分手了。
……
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边沐收到好多好多新年祝福,手机短消息根本就回不过来,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接也接不过来,患者及其家属、钱小通等一干同学、章助理等人……
见儿子忙得手忙脚乱的,边母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边悦的电话虽说不象边沐那么多,一个接着一个,也是应接不暇。
……
凌晨一点多钟,边沐这才应付完所有拜年电话。
边母向来有早睡习惯,这会儿早就休息了。
边悦还精神着呢,在网上跟朋友、同学什么的聊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半点睡意,过年嘛!大家也就由着她了。
边父把儿子叫到阳台上,父子俩一边抽烟一边闲聊了几句。
“明天上老郑家看看吧!”长长吐出一口烟雾,边父神情有些黯然地叮嘱了一下。
“奎叔?判了?”
“嗯!说来也有三个月了吧……家里借了一屁股债,努力赔偿,那个伤得最重的最后不是也死了嘛!他老婆耍浑,完全不顾及你其实已经把她老公治愈的事实,死活不愿意在谅解书上签字,出尔反尔,实在是……”
边父说的就是那个叫朱顶顶的员工。
“判了几年?”
“基于积极赔偿,算是轻判吧,6年!”
“唉……行!明年我过去拜个年。”
“见个面就行了,顺便给你婶搭个脉,说实话,要不是考虑你妈的感受,我是真不想让你上他家去,老郑太贪心了!这下倒好,害得全家年也没法过。”
“爸!奎叔当年挺照顾咱家的,咱还得顾及老交情不是,对了,我得给奎叔配制点瘐药,就是不知道他家人能不能送进去,药品这种东西,监狱那边肯定管得特严,相关部门也不能随随便便替咱担风险不是。”
“啥药?”
“瘐药!蹲监狱的人专用的中成药。”
“啥意思?”
“它是这样的,长年值夜班的人,我说的是那种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岗人员,会不会得病?”
“那是,少不了咳嗽感冒啥的,大晚上的,见不着多少太阳嘛!”
“奎叔那边道理跟这个差不多,人一入监,生活起居习惯完全大改,居住环境、学习环境、改造工作环境……一下子大变样,年轻点的还好,年纪大的,象奎叔这种年纪的,身心多少就会有点不大适应,久而久之,难免会生病,我们行话称之为瘐病,我配制的那种药属于预防性的,我先按照普通方子配点,相关部门允许,奎叔平时就多少用点,省得将来身体不适再伤了身子骨,人家要是管束得比较严格,那就算了。”
“哦……贵不贵?”
“便宜得很,大多都是普通药材。”
“行!多配点,到时候就看老郑啥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招呼你妹一声,早点休息,明天别叫她一块去,她不会说话。”
“好嘞!您也休息吧!”
“嗯……城里待得还算顺心吧?”
“挺好的,您老就别操我的心了。”说罢,边沐转身回屋招呼边悦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