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虽说医术进展极为神速,但他自幼家教甚好,自信归自信,对前辈的敬畏心他从来就没有淡泊过,姜先生显然是个挺有身份的人,看他气质也不象那种能力超常的时代精英,顺理推之,姜先生的家世绝对简单不到哪儿去,尤其是……他姥姥家,依照老年间的说法,姜先生家那些“外戚”应该相当了得!
基于这样的家世背景,姜先生有能力走遍天下、遍访名医,今儿他们拿过来的病案资料本身就是一笔相当珍贵的医学资料,方才,边沐之所以研读得那么认真、耗时那么久,其实完全是在“学习”。
病人的病历档案资料是每位患者至关重要的个人**,再牛x的医生也无权复印人家的相关医案资料,那可是相当严重的失职行为,情节严重的,直接就吊销临床从医资格,后半辈子只能另谋生路了。
无奈之下,边沐只能暗运潜劲,调动每一个记忆细胞尽最大可能将病案里最精华部分全都“背”下来。
一边用心研读,边沐对那些前辈老师们的医术无不叹为观止,依着他的本意,随便建议两句也就把姜先生一行打发走了。
不承想,那位姜先生执意请边沐给他搭个“平安脉”,省得让他感觉自己白跑这一趟似的。
四种脉法一上手,边沐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姜先生原来竟是先天特异性体质。
边沐乃正人良医,自然有啥说啥了。
“自打高二以来,你染发的频率跟常人是不大一样的,为什么呢?因为你们家祖传的染发秘方造就的染发效果奇佳,久而久之,您已经染发成瘾了,我猜的对不对?”边沐笑着说道。
姜先生顿时显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好在他脑子好使,只要自己将来想落个长寿且善终,眼前这位阳光帅气男医生可能真是自己唯一可抓可靠的“救命稻草”,想明白这一点,他自然得全说实话了。
“不仅如此,上高中之后,您还添了一个习惯,饮酒成性,两三年之后,我要没猜错的话,您甚至发展到酗酒成瘾的地步,如果不是学校老师、同学帮衬着你们家,或许,你上大学那会儿怕是连学位证都拿不到吧?”说到这儿,把脸一黑,边沐丝毫也没流露出半点客气的神色。
一听这话,那位姜先生当时就有点蔫了!
老半天,姜先生也没能讲出半句话来。
“这……那……喝酒跟染发之间是不是也存在着某种对我极为不利的因素?”还行,姓姜的脑子转得倒也不算慢。
“您这下可算是说到关键逻辑节点了,您跟其他爱喝酒的人还有点不大一样,你是啥酒都喝得挺香,也算是天下奇才了,由此,利弊各占一半,有利的一面,部分酒精抵消了苯二胺的危害,当然,在医用化学角度,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是间接完成的,另外,其余那部分酒精加速了苯二胺在你体内的危害,所以……这玩意有点象令狐冲身上所中的毒素了,彼此这么畸形的相克相扶地就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呢,正是好好治一治的上佳时候,你一定得尽力配合方方面面的治疗。”边沐笑着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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