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还没回话呢,杨大爷笑着接过话茬说了几句。
“到底还是年轻啊!时代变了,老年间好多说法你们年轻人早就闻所未闻了,懒筋抽的!早年间,家长们在家责骂自家孩子,这句那可是高频次用语啊!你小时候没让人这么骂过啊?!”杨大爷提点了一下罗战旗。
“您这么一说我好象有点印象了,这种话应该只有农村盛行吧!大城市里几乎听不到吧?”说到这儿,罗战旗似有所悟。
“那倒未必!工矿区、厂区扎堆的小区这种话到处听得到,你们到底是大夫,平时接触的人层次相对还是要高一些的,人呐!懒筋抽得时间长了,实实在在就落下病根了,要我说啊!现在的年轻人不总爱嚷嚷什么‘躺平’吗?那其实就是懒筋抽的,也是病,得治!小边!我说的对不?”杨大爷笑着说道。
听到这儿,边沐会意地笑了笑。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那个老太太当姑娘的时候,娘家经济条件肯定不差,打小被家里人惯着,她呢,不知足,自己个儿也娇惯自己,民间说那种货色叫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一辈子自己惯自己,从来不懂什么眉眼高低的,赶巧了!嫁到夫家之后,夫家上下继续惯着她,她呢,偏偏命还挺好,娘家帮忙,一毕业就去了好单位,工作特清闲不说,工资待遇什么的还挺高,同事之间,上下级之间几乎没什么红过脸,好嘛!懒根没除,她还又贪上个‘闲’气,设想一下,长年这么过日子的人,她体内的气血在动力源、走向、劲力、通畅度……方方面面跟那正常做家务、正常上班,用心过日子,认真工作的同龄人能一样吗?!”说到这儿,联想到老爸老妈辛苦半辈子,日子一直过得苦哈哈哈的,边沐不由就来气了,最后几句就有些变腔变调了。
“哦……明白了!筋节固化、气血虚盈、淤堵沉积……最后走来走去走到膝盖那儿了,对吧?”罗战旗似乎多少听懂了些。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那老太太终其一生也没承当过多少家庭责任,社会责任也少得可怜,其实也蛮可怜的,她呢,憨憨傻傻的还以为自己多有福气呢!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手脚早就严重功能性蜕化了,气血阴虚得厉害,不仅如此,大脑退化得更厉害,将来迟早都是事!眼下只是暂时表现在膝盖处,她要能幡然悔悟,将来或许还能活得自在些,否则……可有好事等着她呢!”最后那句,边沐多少就带了些情绪在里面了。
“那……好治吗?”罗战旗好奇地问道。
这时候,杨大爷笑着插了几句嘴:“连我都知道咋治,特简单!要求她成天在家做家务,只要不是太累,每天给她定点工作量,不完成就惩罚,不到半年的工夫,啥臭毛病都没了。”
边沐坐旁边笑了笑,不置可否。
罗战旗到底是行家,听完这话脑子里简单过了过也就懂了。
正在这时,关月林冲边沐轻轻招了招手。
边沐起身走到一旁,关月林紧跟着凑到跟前说了几句:“还真让你给猜着了,争风吃醋,让他前女友的现任男友给掰伤的。”
“详细过程都老实交代了?”
“我编辑了一下,发你手机上了,那男的蛮阴损的,应该是故意把他小手指弄伤了。”
“这样子啊!回头我好好测算一下,等黄金指护弄好了我再给他扎箍!我带了点药粉,回去让家里人把黄酒烧开喽!用黄酒把那药粉冲开,然后再把好醋多倒点,同样也得煮沸,放凉之后,倒进去,每天晚上睡前用这种药汁把伤指泡了,至少一小时吧,每天都这样,他要上班够清闲的话,上班时也能泡,大不了用纱布包一下,药汁浸透就行。”说着话,边沐回到座位附近,从双肩背包里取出一大包药粉递给关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