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农老裴平素给人留下的全是谦和、明礼、宽厚……的印象,边沐一度认为老爷子就是位藏身在深山的隐士。
今儿这是怎么了?!老爷子说起话来……怎么听着有点刻薄寡恩?!
喝高了?!龟龄集耶!药酒,二十多度的酒,老爷子也没喝了几杯呐!
边沐都不知道如何接老爷子的话茬儿了。
见二人一副错愕、茫然的神情,老裴当时就乐了。
“听着有点刺耳吧?先吃菜,这道腐竹清妙海白菜做得蛮地道的,厨师老家搞不好还是黔南那边的呢!那盘葱爆羊肉都够一线大厨水平了,看来,街边小店后厨里也藏龙卧虎啊!”老裴把话题岔开了,知道边沐他俩上了一天的班相当辛苦,笑眯眯地招呼二人吃好喝好。
三人皆是海量,那点酒哪够喝的,眼见着酒壶空了,边沐起身准备再温上一壶。
“算了!有点意思得了,你们累了一天了,体内有些关窍还开着呢,喝多了,酒气要是走错门那不麻烦了!吃菜,吃菜!”说着话,老裴打手势拦阻了一下。
笑了笑,边沐就手将空酒壶收到一边,提起勺子给自己舀了碗消食汤。
“说个陈年旧事啊!一条大河,将三个地块划分成三个省,丙省,人口最多,偏偏省内区域多旱情、水灾,隔三岔五的,总有逃荒的,那个时代,有啥代步工具呐!全靠两条腿走,乙省偏东一些,不穷不富的,老百姓求个温饱还是可以的,当地人擅长治水,从来也没闹过饥荒,所以呀……丙省的人就上乙省讨口吃的,顺便帮着干点农活、打个杂啥的,挨到旱情、水灾啥的都过去了,他们也就拖家带口的回去,一开始,乙省老百姓多数还挺厚道,不仅给口吃的,有那特善良的,还请他们上桌跟他们一起用餐,都是老百姓,也没啥好吃的,玉米面窝头、红薯稀饭、土豆咸菜丝啥的,好歹不让逃荒的饿着就是了。”可能话说的有点多,老裴有点口渴了,住口喝了几口茶水。
罗战旗打小在村里长大,这时候好象意识到点东西,不过,心下也不是很肯定,也就没多嘴。
边沐在城镇长大,乡间生活对他来说虽不陌生却谈不上有多了解,知道老裴后面还有“包袱”要抖,他也懒得动脑筋瞎猜,夹了几个“蛋饺”吃了起来。
“头几年还好,后来,乙省人当中就有那游手好闲、偷奸耍滑、好吃懒作的故意穿得破破烂烂的上门‘合理’乞讨了,遇上那宅心仁厚的老实人家,给的吃食稍差一点,他们立马撒泼打滚,聚众闹事,活脱脱变成‘铁杆乞丐’了,有的村还闹出了人命,后来,乙省的人再遇邻省过来要饭的,态度大变,一,绝对不让进门了,硬闯就放狗咬人;二,再也不给吃热乎的,全给剩饭,只要不馊不臭就行,冷冰冰的再不把他们当人了。”讲到这儿,老辈住口起身准备也舀点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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