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今天一天接诊了90位患者,其中60位是正常挂号,其余全是托关系硬塞进来的,有心硬顶回去吧!其中有一些确实拖延不得,有一两位看着挺可怜的,冲他们就不得不开个口子放人进来,其他人就算顺竿爬,我也没办法……我呢,甭管轻重,都是一样的看法,一天下来,精力就有些吃不消了,饭菜要是跟不上,明天的班我就顶不住了。”
“哦!长此以往,就算你再年轻那也吃不消的,对了,有没有考虑过换个环境?”
“上你们医院吗?”
“嗯!院长是我父亲。”
“猜到了!”
“考虑一下?”
“算了!可能私立医院更适合我吧!门诊量过大,迟早会出事的,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克服的,那道‘喜相逢’放了人参,味儿还挺正,你多吃点。”
“谢谢!听说中医做到你这种境界,可以随便闻出各种草药成份,‘尝百草’对吗?”
“我可没那本事,只不过,我母亲身体不大好,人参是首位‘君药’,所以……我对天下所有类型的参类草药都比较敏感而已。”边沐笑着谦虚了一下。
“谦虚了!嗯!是挺好吃的。跟你说件事,十几年前,我父亲跟海外的同学组建了一个医学工作室,为的是站在中医的角度攻克早期癌症,当然,这种工作室并不排斥西医手段,不过,也不能算是中西医结合,前两天,我父亲突然跟我提起你,诚心邀请你加入他们团队,你呢,可以正常调任到我们医院就职,单另给你开个诊室,助理、护士的配备比‘晖康’稍差点,不过,科室还是由你当家作主。”
“刚才我已经答复您了,私立医院更适合我,谢谢令尊美意,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先别急着拒绝!我父亲不是一个保守的人,他们建的那个工作室的组成成员分两类,一种体制内的,一种是编外的,比如说,岑松雪老师,人家早就功成名就了,后来也加入到那个工作室,他就属于编外成员,待遇大家都是一样的,你如果愿意,可以象岑老一样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加入其间,不为别的,多一个学习提高的机会不是更好吗?”
“哦!这个听着还挺不错的,可以介绍一下我应尽哪些义务吗?”
“没有什么义务,那个工作室所有成员都是顶尖人物,君子之间不需要特殊约定的,来去自由,定期会通知大家聚会讨论一些高深的理论和医学实践经验总结,乐意去就听听,不乐意就打声招呼,哪一天烦了,再打声招呼就算oVER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准确地讲,就这么单纯。”
“活动经费由谁出?”
“那可就复杂了,听说有商界赞助的,有海外捐款,也有特殊患者捐赠,还有什么基金会出资,具体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一直想加入其间,我父亲说我水平太差,不够格。”
“令尊还真是令人肃然起敬啊!”
“那倒不是,他主要担心我加入到里边会拉低工作室的段位。”
“哈哈哈……你真幽默。”
“考虑一下?”
“那好!改天约个时间,我到会听听再说,也就是说,他们允许试听吧?”
“没问题的,到时候,我陪你去。”
“你不是不是成员之一吗?”
“我不是会员是真的,不过,我是秘书处成员啊!就是给你们这些高手打杂跑腿的。”
“您太客气了!就冲您,这个工作室级别就高得很了。”
“我就当你谬赞了!”
“真心话!快喝吧,菜都凉了。”
“你这边一答应入会,我立马就有胃口了,呵呵……”说着话,岳医生点手叫过一位年轻女服务员,也点了跟边沐一样的海鲜馅饺子,不过,她饭量小,只点了三两。
说说笑笑着,二人谈得还挺投机,彭移海过逝前后诸多事宜谁也不再提及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