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总!我过去跟他说几句话。”说罢,边沐起身朝马越魁走了过去。
“东西都买全了?”边沐笑着问道。
“全了,全了!都是按你的意思置办的,不知边大夫还有啥要叮嘱的?”没想到,长得粗粗拉拉一人,马越魁居然还有这种心眼。
看来,他对麦夫人还挺忠心的。
“没事了,你交给麦家保姆就可以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待会儿还是回车上好好休息休息,对了,出于便于治疗的考虑,有些事我想问问清楚,骆总那么文雅一人,你见了他怎么好象有些畏首畏尾的呢?怎么?你有把柄在他手上?”边沐笑着压低嗓音问了问。
“这……咱还是借一步说话吧!”说着话,就见马越魁偷偷朝骆家铭所坐位置瞄了两眼。
看得出来,马越魁是真有点怕骆家铭。
“好吧!咱们上院子里说。”说着话,边沐率先朝庭院那边走去。
二人前后相随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压低嗓音,马越魁解释道:“骆总那人其实挺阴狠的,肚子里做事,你知道吗?他是个围棋高手,棋盘上那些阴不拉叽的手段全用到竞争对手身上了,这么多年,逼疯逼残的不在少数,对我姐,不好意思,对麦夫人也是这样,要不……麦夫人能成今天这惨样?她可是国内知名作家呢!”
一听这话,边沐不由地心下暗吃一惊。
虽说心里早有预感,不过,边沐一直不愿意把骆家铭想的太复杂,马越魁这么一说,自己脑海里出现过的许多猜测至少验证了一部分。
“你是说……家庭冷暴力?”边沐低声问道。
“何止!就是那种……要多狠有多狠的那种,你想呀!要不是他把事情做那么绝,麦夫人能跟他动刀子?”
“哦!他们之间闹到动刀子的地步,具体有什么大事吗?”边沐忽然意识到马越魁这种表面粗粗拉拉实则很精细的人或许是自己了解骆家铭阴狠一面的最好注脚。
“远的咱就不说了,有只股票不知道你熟不熟?”
“炒股我可是外行,你就随便说说得了,我之所以打听这么多也是为了更好地治疗你家麦夫人。”
“知道,知道!刚才我才知道你是咱们市第一当红中医大夫,失敬,失敬!‘青炽药业’,听说过吗?”
一听这话,边沐不由地心有所动,不过,脸上啥也没带出来,神色如常地反问道:“这只股票怎么了?”
“听说骆家铭跟一个姓萧的老总联手做庄,在‘青炽药业’股票上做了不少文章,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了不少米粮,现如今,‘青炽药业’都快变成St股了,他也是活该,在‘青炽药业’背后亏了好多钱,那个姓萧的老总比他还阴毒,不仅没有赔钱,另外还坑了骆家铭不少钱,不过,表面上,他们还是称兄道弟的关系。”说到这儿,马越魁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洋洋的神色。
正是这种得意洋洋的神色提醒了边沐,眼前这个粗粗拉拉的壮汉其实蛮精明的,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绝对大有来头。
“哦……前阵子我倒是听一位病人提起过这只股票,不过,他说了,只要该公司仓库里存放的那些人参、鹿茸、灵芝……之类的名贵中药材突然爆涨,这只股票不仅不会加冠St,相反,还会一鹤冲天,直接拉十几个涨停板,甚至在一年之内有可能涨到一百多块钱呢!”边沐这番话把真的假的全掺一块说了。
闻听此言,马越魁脸上突然浮现出极度惊异的神色。
“那位病人这么厉害?!啥样一个人啊?”马越魁到底是个粗人,无意间向边沐传达了一个客观事实:“青炽药业”还真有可能咸鱼大翻身,一鹤冲天!
“好象是某证券公司的首席评论员,男的,三十五六岁吧!”边沐随口胡诌了两句。
“我说嘛……难怪他……”话还没说完,就听院门口有人大声叫他,马越魁连忙冲边沐道声歉意,扭头就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