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工程车队再把事情搞大,那帮男保安留下三个男保安守门,有那机灵的,早就打电话报了警。
紧走几步,边沐冲到老贺头跟前,压低嗓音叮嘱道:“不管你啥动机,差不多得了!刚才,那铲斗有多重,你不知道啊?!当众炫技?!万一突然脱扣掉那人头上,当场毙命一个,你偿命?!还是那司机?!啊?!疯了啊?!”
“这……不这样……他们不会开门的……对不住啊……得亏你来得及时……我马上让他们散了,放心!绝对不会连累别人。”说着话,老贺头这就准备出门将工程车车队打发走。
“赶紧让那个挖机司机上附近派出所自首去,千万不要跟警察耍滑头,人家问啥,实话实说,我说,你家阳台真下沉了?”
一听这话,老贺头连忙讪笑着回应道:“老房子了,多多少少都有点自然沉降,前段时间,地下室跑水,泡了两个多星期吧!明面上看着是挺那个的……放心!指定能圆得过去!”
“为首那个男司机,你让他赶紧买点水果啥的,打听一下尿裤子那位家在哪儿,父母都是干嘛的,上门求人家原谅,赶紧的,去晚了就不赶趟了!”
“哎!这就去!”说罢,老贺头绕到小侧门,出去跟工程车队那帮男司机商量去了。
还行,老贺头说话还是挺有份量的,为首那个男司机意味深长地看了边沐几眼,指挥众人驾车就此离去。
一看没啥热闹可看了,围观众人也就散了。
……
边沐走进诊所的时候,罗战旗已经安排吓尿的那位男保安在处置床上躺着了,身下按照日常工作流程给那个男保安垫了两层大号中单。
边沐瞪了罗战旗一眼,穿着白大褂找来钢针开始给那个吓尿的男保安扎针。
撇撇嘴,罗战旗好说歹说把其余男保安全都打发走了。
“今天算是第一天,打明天开始,每天上我这儿扎几针,全程下来,也就三五天吧,你要真打算后半生成天穿着纸尿裤到处晃悠,当我没说。”半真半假的,边沐吓唬了那男保安几句。
“扎扎针就没事了……不用吃药吗?”心有余悸之余,那个男保安赶紧问询道。
“你还年轻,遇上那种事,九成以上的人都会出现类似本能反应,你也就是先天遗传比较特殊,倒不是你胆小怕死,我呢,肯定尽心尽力给你治,你呢,最好也讲点理,今天这事就算是误会了,最好不要把矛盾再激化到更严重的地步,否则……”说到最后,边沐停口不说了。
“凭啥呀……对不住,边大夫!我不是冲您!您是大好人,神医无敌,那帮王八蛋把我弄成这样,我再不……那不怂到家了嘛……”为首那个男保安自然有些不依不饶。
对一个老爷们来说,他今天这就算是吃了个大亏。
传闻如电,这种破事还传播得特快,不出一周,自己人前人后真不好做人。
退一万步,自己要是不死咬住那几个司机不放,赔偿金铁定会打折的,就算是为了钱,自己也得硬着头皮死咬他们啊!
见那个男保安有点耍二皮脸的劲儿,边沐不由地微微笑了笑。
“扎针这种事,一寸也是进,一寸五也是进,我就算扎一半的针力,你能说个啥?”边沐意味深长地暗示了几句。
一听这话,为首那个男保安再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