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看着她美丽异常的小脸，“我永远不会杀你。我只是愤怒，一种无法接受的，失去你的愤怒！”

其实，她也知道，以他的手段，他完全可以绑架小宝，或是出些更阴暗的招数。

慕羽枫对她是手下留情了。

当然，他要是真的那样，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取他性命。

既然他留情，她也不想赶尽杀绝。

“都说了……”她刚想说，他打断她的话，“不曾拥有，何谈失去对不对？”

他苦笑了起来，“曾经，我本来想卑鄙地未经你同意，直接向民政局施压，与你直接拿结婚证。可惜，阎世霆快了一步，甚至无法查询你的资料档案。我就想啊，那就真的赢取你的心吧。”

“慕羽枫……”她认真地看着他，“我早就爱上了阎世霆，你放弃吧。”

“不……”他痛苦地摇头。

这回是她打断他的话，“我跟你是绝对不可能的。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曾经在组织的黑暗生涯……”

“你就不能当成是曾经同样有人陪你在地狱，不能惺惺相惜？”

“不能。”她微笑，“你总说一直在寻找我，不能没有我。其实，六年多前，你已经放弃了我。还记得吗？是你先背叛组织，这么重大的决定，你未曾知会过我，独自叛逃。我受组织的命令追杀你，从而放了你一码，甚至为你扫清了组织派遣追杀你的其它障碍。如果当年，组织找不到你，那么，你也不会再出现在我的视线，早已独自飞翔，又怎会理我还在组织枪口舔血？”

“我……”他启言，“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也有脱离组织的想法，而且，叛离组织只有死路一条……”

“这不是理由。”她冷静地告诉他，“你不说，是因为你对我没有足够的信任。或者说，根本不曾相信过。何况，叛离组织，死路一条，难道留在组织就有活路？最终也只会成为枪下亡魂。”

他哑口无言，因为她说的对极了。

她瞧着他阳光俊美的脸庞，“你当年曾经试探过我，组织外面的天空会不会阳光明媚？其实，我当年曾经想过，与你一道灭了组织，开始新的生活。因为，仅凭你我单人之力，不是组织的对手，我们二人加起来，筹谋一翻，胜算很大。只是我还来不及开口，你已独自叛离。还好，组织派遣追杀剿灭你的力量，被你消灭部份，我再扫尾，打击残余。结果同样是杀手组织的覆灭。组织覆灭，才能彻底埋葬过去，才有你我今天各自阳光下的生活。”

“早知道我当初就跟你一道……”他懊悔万分。原来，他曾经有那么好的机会，是他自己错过了！

“我跟你这样炼狱里爬出来的人，彼此不会有最基础的信任。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她看着他的目光变得严肃，“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履行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信念。我跟你之间横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像以往一样，各自安好。是对对方最大的宽容与善意。你曾说过，总有一天，要回报我的救命之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