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一怔:“为什么这么高兴?”
他不说话,忽然低下头,脸和我凑得很近,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后退,忽然又瞄到他的唇,我怨念了一天的好看的嘴唇,居然战胜了下意识,瞪着他。
他好象也一怔,似乎奇怪我怎么没后退,然后就拉住我的手臂,清凉柔软的唇终于吻上了我的唇。
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一种小老鼠偷油成功的窃喜,啊哈。
他的心比平常跳得快,但很安静,我知道他很欢喜很欢喜,因为他这样的欢喜,我的心微微有点痛,然而让我高兴的是,我也不是不欢喜。
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把我放在他心上,我想,我终于还是幸福的。
我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松开手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我偷眼看附近,有几个人远远地嘻笑着跑开,骆家谦笑着看我,眼睛亮晶晶的,我想了一下,说:“没关系,他们都不认识我们。”
他笑出了声。我在他唇上点了一下:“走啦,天快黑了,我们快点去黑沙滩玩。”
他笑着跟上来。
澳门的黑沙滩很有趣,沙极细,黑黑的,脚埋进去感觉很诡异,我拼命用脚扒泥,埋得深一点再深一点,于是另一只扒泥的脚就只好自己往下钻,一深一浅。
骆家谦笑,蹲下来用手扒个大洞把我露在外面的脚挪过去,再用黑沙堆平,然后替我的脚拍照。
不远处有个秋千,我跑过去看着秋千却不大敢坐上去。不知为什么我一直不会自己坐秋千,坐到一半就会滑下来,小时候我爸就只好每次都抱起我让我坐好,后来……也就不大坐了。
骆家谦了解地看着我,扶住索子,拉着我一支胳膊,我慢慢坐上去,惯性下堕的腿又开始弯,他轻声一喝:“跳”,我下意识轻轻一纵,他凑了力一拎,我就坐稳了。
他就在我身后推我,慢慢的越荡越高,我不禁笑出声来,海风凉爽地吹着我的脸,仿佛回到小时候。我说:“骆家谦你也玩啊。”他走到一旁,秋千缓下来就上来再推一把,笑着说:“不用,我看着你玩。”
我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怕我掉下来,就只好不好意思地笑,没话找话:“骆家谦,你家阳光房要是也装一个秋千就好了。”
玩了一会儿,两人在沙滩上光着脚慢慢地走,黑沙滩并不大,玩过一会儿两人就穿了鞋慢慢地散步。宕仔是个悠闲的小岛,晚上游客少了,空空荡荡的,海风略有些大,我们也不说话,我走得晃,脑袋一下一下碰到他的肩胛。
远远近近有星星灯火,慢慢走回来,往高高低低的小巷走,偶有小孩和大人礼貌地在身后轻声:唔该。我们侧过身不好意思地让路,又继续走。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他的手修长,手指很长,指尖凉凉的,掌心暖暖的,这样的天气握着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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