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爬上船的老鼠和虱子,谁能说得清它们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呢?
“伱不该为这些事烦心,先生。这就是在文明的演进中,人类与瘟疫对抗的常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医学都是靠死人死出来的经验科学。”
曼妥思冷静的分析着,让蓝恩也暂时放下了心里的膈应。
自己插手了瘟疫的传播,却没法完美的遏制它,这让蓝恩感到一种不爽的挫败感。
随着脚步的行进,卡乌索斯的一片焦土渐渐被猎魔人甩在身后。
他重新来到了那块被他立起来的石碑旁边。
也许是远远看去,卡乌索斯的惨状就震慑了所有想要前来的人,也许是他的石碑上的‘瘟疫’字眼。
反正在蓝恩治疗瘟疫的这几天,整个村子没有任何人来过。
“嘭”的一声,蓝恩推倒了石碑,然后拔出湖女之剑将上面的字迹刮花。算是为自己的治疗,还有卡乌索斯的瘟疫画上句号。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猎魔人正准备去找福柏有个交代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声。
也许是有亲友在卡乌索斯,就跟福柏一样?
蓝恩在心里猜测着。
他准备过去看看。
循着声音走过去,蓝恩在通往卡乌索斯的小路上看见了一个匍匐跪地的斗篷人。
她跪在卡乌索斯与外界的分界线上,面前是一片焦土和阴霾,而身后则是爱琴海的阳光和植被。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斗篷也凌乱不堪,看样子好像已经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哭了很久。
就算是爱琴海上最铁石心肠的海盗看了,也得说一句‘这是个已经心碎了的女人’。
依照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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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他就算不帮这位女士解决困难,至少也会上前聊表慰藉。
事实上,他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过来的。
但是当猎魔人拨开挡在身前的橄榄树枝叶还有低矮灌木的枝条,向那女人靠近的时候。
他却越是靠近,脚步就越是谨慎。
刚开始还是轻快的步伐,到了后来,则变成了半个脚掌挨地的预备式步伐。
而那女人则好像一无所觉,直到高大的身影从身边挡住了阳光,她悲哀的哭嚎也没有丝毫减小。
蓝恩平静的俯视着趴跪在小路上的斗篷女人。
“你哭了很长时间吗?”
“呜呜,是、是的,我的姐姐就在卡乌索斯,她”
但还没等女人哭诉着将情况说清,蓝恩就打断了她。
“但是除了这件破旧的斗篷确实经历了很长时间之外,你周围的草和地衣都是被压下去不到半个小时的状态,女士。”
猎魔人的语调平淡而冷静,像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同情心。
这让女人的哭声与凄苦的倾诉渐渐低沉。
蓝恩的左手搭在了腰间的刀鞘上。
“噌!”
一抹雪亮的银光闪过一圈,而在蓝恩的身后,一只十公斤左右的兔狲,被切成两半的身体软趴趴的从空中落下来,发出尖锐的哀嚎声。
这种动物看起来滚圆,像是只毛发旺盛的猫球。
但是在盔甲覆盖率不高的地区,它们的爪牙对人类的皮肤拥有足够的杀伤力。
而就算没法咬住人类的脖子,它们对腿脚、手臂的伤害,也足以让它们的主人在战斗里获得优势。
而它们体型又不大,不论是攻击还是抓捕都因此而变得困难。
因此在出色的佣兵之中,除了狮子、野狼、熊等等被驯服的野兽之外,兔狲也是一种选择。
而作为出色佣兵中的一员,闪耀安尤,几乎是跟自己的宠物同时动手!
一把短刀被她从破烂的斗篷下抽出来,在刚接触到空气的瞬间,一层剧烈的火焰就在那刀刃上熊熊燃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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