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也曾对丁琳动了真情。可是对于丁琳，真的是真情么？

他们之间说到底只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而且丁琳对他或许只是一种利用罢了。

回想丁琳对他多次欺骗，他也并非不知道。

而在怡春阁听到了丁琳的心声，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该接近丁琳。

这些事情原本并无什么特别，但若是事情过了十年，二十年以后，会否也和如今的刁家一样，显得混乱复杂呢？

答案无从得知。

“唉！”

心中一阵叹息。

“你好像有心事？”牛季霸突然问道。

杨九天被这一问拉回现实，抬眼正视着牛季霸，问道：

“没有，只是这和颜国灭亡又有何关联？”

牛季霸道：“这其中的关系极大，要知道这颗碧海珍珠原本是柳无忧所有，但后来柳无忧为了向刁家复仇，将这颗碧海珍珠送给了越国君主...”

“也就是说，这颗碧海珍珠，是从越国君主手中夺来的？”杨九天突然接口道。

同时想到，郝爽此次回到刁家，恐怕也是另有图谋。

牛季霸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

“不是，将这颗碧海珍珠送给刁胜利的人，其实正是颜王。”

“噢？”

杨九天有些听不懂了。

牛季霸继续说道：“而将碧海珍珠送给颜王的，是颜国最新的宠臣博怀归。”

“噢？博怀归么？”

杨九天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

一阵回想，终于想了起来。

师傅曾经留书说过，自己还有八个师兄弟，三师兄正是如今贵为颜王身边最得宠的炼金师。而这个炼金师，正是博怀归。

关于博怀归的出生，就连师傅也未曾交代。

但师傅曾经交代过，博怀归是九个师兄弟中天分最高的。

“正是博怀归。”牛季霸肯定地说道。

“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和灭国有何关联？”杨九天道。

牛季霸解释道：“杨护军，其实你从头到尾仔细地想一想，整个事情的经过和结果，或许你就大致明白了一切。”

“噢？”

杨九天陷入沉思。

根据牛季霸所言，碧海珍珠是解决整个事件的关键。

那么到底应该如何解决？

牛季霸的话绕来绕去，实在难以找到中心点。

他打量着牛季霸，此间的牛季霸一脸泰然之色，似乎早已对一切了然于胸。而他说话实在是极不爽快，若是他真的了解了一切，何不开门见山的直接说出来。

但想到官场之上，一旦说错一句话就是掉脑袋的大事，或许和牛季霸只是要明则保身吧。

一番思索，杨九天暂且不去思考这件事情，只是淡淡一笑，问道：

“牛将军，如今面对这样的大事，你对将来有何打算？”

牛季霸闻言，也微微一笑。

他这一笑，脸上的刀疤随之牵动，却是露出一派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一笑，也令杨九天突然发现，若是牛季霸脸上少了这道疤痕，或许也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人。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今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我看杨护军还有事，在下就不多作叨扰了。”

说罢，牛季霸起身抱拳一礼，遂即大步离开了包房。

包房里剩下杨九天一人，他却也没有多作逗留，因为，他还准备去枫叶山庄看一看。